“你们退下。”
裴回喊了一声,就将披风解开,露出里边面色驼红的程解意。
少年郎如新雪般柔嫩的脸蛋上如抹了新嫁娘的胭脂,透着妖艳的红。
裴回看了一眼,又忍不住低下头在程解意脸上亲了亲,直亲得程解意发出一声不耐的呓语,他才直起身,抱着程解意去浴房。
待两人都洗好之后,裴回就将依然还醉着的程解意放到了床上,取来扇子给他扇了扇好散热。
程解意穿着白色里衣,领口松散,露出了伶仃的锁骨,瞧着更是可怜可爱。
裴回微微别了别腿,却没有趁着程解意昏睡做些什么。
“一会就醉了……”裴回喃喃自语,“醒来看着,才是得趣。”
门外有婢女叩门,轻声道。
“都督,醒酒汤来了。”
“放着吧。”
裴回说了一声,就听到房门轻开,侍女的软底鞋踩在地毯上,莲步轻移将托盘放在屏风外的小几上。
等人退出去,裴回走到屏风外要拿醒酒汤,就又听到门外有婢女道。
“都督,锦衣卫鹿扇鹿大人请见。”
“不见。”裴回并不搭理,只端起醒酒汤就走。
“是。”
婢女像是已经习惯,听了裴回的话就走了院外,朝等候的锦衣卫福身行礼。
“都督已歇下了,诸位大人请回吧。”
鹿扇与其他锦衣卫对视一眼,他们自然知道裴回是没什么兴致去提审容傅君的,但按规矩,他们仍要来问。
毕竟以前可是出过有锦衣卫自作主张未曾问询就归家的事,第二日那人就被革职,抽了一百鞭,浑身没一块好肉地扔了出去。
都督大可随心所欲,但手下人不可。
不然就是不听话了,不服管教,眼里没有裴回了。
锦衣卫们告辞,先行回镇抚司衙门待命,路上悄声说起裴回。
“都督怕不是正享着温柔乡。”
“嘘!这与你我无干!不如想想……明日面圣,圣上可会降罪于都督?”
“有皇后在,大约不会……且等着变天罢……”
……
无论那些锦衣卫如何议论,裴回都不在乎。
他刚喂了程解意喝醒酒汤,过了一会没见着他吐出来,这才把空碗放下,取了湿帕子来,将程解意的唇拭净。
少年郎的唇显现着不自然的艳红,那点唇珠更像是被人啜吸许久。
裴回擦完之后,就要放下床帘与程解意一同睡,却见少年郎呓语一声,抬手揉了揉眼。
“醒了?”
裴回里衣敞着,露出内里结实好看的腹肌来,他低下头,打量着程解意的脸。
程解意朦朦胧胧睁开眼,在那昏黄的烛火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裴回的身体,随后程解意下意识地抬手一拍面前结实有力的身体,浑浑噩噩地说了一声。
“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