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兰看着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勇哥,原本利索的嘴皮子不知为何就是张不了口。
愣了一会儿,才期期艾艾地说:“国辉还没醒,我一个人也没办法弄走他诶!”
“没事,我让人帮你送他去车站。”勇哥说罢看着她,伸手摆出送客的姿势。
周春兰不死心的看着林月珍:“大姐,你和大姐夫这样对我们,就不怕我们出去和你家那些亲戚朋友说说,你们是怎么对待舅家的?”
林月珍黯然摇头,勇哥上前拍拍她,扭头毫不在意的看着周春兰:“没事,你愿意咋说就咋说,不怕告诉你,今天连我的亲兄弟我都没请。”
这是他吃了无数次亏后总结出来的经验,对付这种唯利是图的亲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互不往来。
不然你就得为他们做牛做马,永远都别指望他们会愧疚,会良心发现。
周春兰猛地站起来就朝房间门口走,去了厢房一巴掌拍在睡得打鼾的林国辉身上,大声嚷嚷道:
“死人,赶紧起来,人家说了和我们做亲戚,不做姐弟亲。”
林国辉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惊魂未定的看着周春兰:“先人,你差点把我吓死了。”
周春兰嫌恶的看着他:“窝耙尿照一下你的窝囊样子,被亲姐姐、亲姐夫撵出门,我们还有啥脸面哦!”
原本以为来了东市随随便便就能弄点东西回去,哪晓得还要倒贴来回的车票。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周春兰,此刻恨不得活剥林国辉。
“我找哑巴去。”林国辉下床穿上鞋出了房门,看到院坝里的亲戚都一脸惊讶的看着厢房这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而勇哥一脸淡然的站在堂屋门口。
勇哥看着林国辉:“月珍说当初她被人救起,让你们拿钱给她医治,你们不愿意,让她早死早超生。”
“后来是隔房的叔叔花钱救了她,她醒后就和你们写了断亲文书,大队长那有备案。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不做亲戚做邻舍。”
林国辉恼羞成怒,冲着婚房喊道:“哑巴,你出来…林月珍……”
勇哥叹了一口气,抱拳对院坝里的亲戚朋友说:“让大家看笑话了。”
刘达笑着摆手:“阿勇,我劝你和这种歹毒的亲戚最好少来往。”
记录礼金的大伯说:“就是,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舅子,两口子空着手来不说,也不帮着招呼客人,上桌就霸着好菜吃,真是太丢脸了。”
年长的对林国辉说道:“小伙子,今天是阿勇和月珍的好日子,你作为舅家,要是替你姐着想的就不应该在这闹事。”
林国辉一脸痛心的拍着胸脯:“我闹事?我们跑那么远来吃喜酒,已经给他们面子了。她如今过上好日子了,就看不起自己的亲弟弟了。”
林月珍走到堂屋门口,冲他比划:“林国辉,你还要不要脸?几十岁的人了,不自己努力赚钱,成天就想怎么占便宜。”
林国辉害怕勇哥,对林月珍可不会客气,指着她吼道:“我占你啥便宜了,你嫁人几年不能生,人家嫌弃你把你赶回家,还是我们收留你的……”
院坝里的亲朋好友都惊讶的看向了勇哥,用眼神询问他是否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