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道:“有劳了。”
玳瑁和蛇女、鹰女、蝎女告辞离去,离奴不放心玳瑁夜行,坚持要送她。玳瑁嫌离奴婆婆妈妈,骂了它一句。离奴生气,也回了一句。两人本来好好的,却又开始吵了起来。最后,玳瑁猫挠了黑猫一爪子,气呼呼地走了。
离奴很伤心,坐在月亮下面哭,“我一直想做一个好哥哥,为什么玳瑁就不能理解我?每次见面,总要和我吵架……”
白姬拿着碧竹钓竿,坐在屋顶上垂钓,安慰离奴道:“离奴,不要伤心了。玳瑁还是很在乎你这个哥哥的。”
元曜在大厅中擦血脚印,蛇女、鹰女、蝎女踩得到处都是,他一直忙到月上中天,才擦洗完毕,去睡觉了。
第二天下午,玳瑁拿来了引魂灯。因为包在一块锦缎中,元曜也不清楚引魂灯究竟是什么样子。
玳瑁对白姬道:“等你从阎浮屠回来,我就来取引魂灯。如果你回不来了,我就来取缥缈阁。”
“可以。”白姬笑道。
玳瑁问道:“你究竟想去阎浮屠干什么?”
白姬道:“为了去确定一件事情,实现一个客人的愿望。”
“什么客人?值得你冒这么大的危险?”
白姬笑了,道:“走进缥缈阁的任何一位客人,都值得我冒这么大的危险。”
玳瑁望了一眼离奴,道:“我这个笨蛋哥哥,可以不去吗?”
离奴欢喜地流泪,道:“玳瑁,你果然还是在乎我的,哥哥我真高兴。不过,我还是决定和主人、书呆子一起去阎浮屠,我们说好了同生共死,同进同退。连书呆子这种胆小鬼都决定去了,我怎么能退缩不去?”
元曜讷讷地道:“小生没决定要去,是你们擅自做主,替小生做的决定。”
元曜的声音,小得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哥哥是笨蛋!”玳瑁猫吼了一句,跑了。
黑猫又去后院哭,“玳瑁骂我是笨蛋,它居然骂我是笨蛋……”
白姬拿着碧竹钓竿,坐在屋顶上垂钓,安慰离奴道:“离奴,不要伤心了。玳瑁还是很喜欢你这个哥哥的。”
第二天晚上,无星无月,阴风阵阵。
白姬、元曜、离奴准备去阎浮屠。元曜偷偷地戴了几串檀香木珠手链,又在脖子上挂了几串佛珠,还在怀里藏了一把桃木短剑,一本《金刚经》。
离奴见了,狠狠地挠了一把小书生,骂道:“死书呆子,把店里的东西放下!”
元曜哭丧着脸道:“万一回不来了,这些东西搁着也是搁着。小生只是一个普通人,去阎浮屠那种邪门的地方,九死一生,总得要拿点儿辟邪的东西,才能安心。”
白姬道:“轩之要拿一点儿东西才能安心的话,那就替我拿着夜光水母吧。阎浮屠中,得用它照明。”
白姬将一个封口的琉璃小瓮递给元曜。
元曜伸手接过。琉璃小瓮看着不大,但十分沉重。元曜不得不把手链、佛珠、桃木剑,《金刚经》都放下,只拿着琉璃小瓮。
元曜定睛望去,琉璃小瓮中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
白姬又将一只孔雀紫的绸缎荷包递给元曜,道:“这是夜光水母爱吃的玉屑。轩之也拿着,到时候有用。”
“好。”元曜接过,放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