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德罗的探测矩阵嗡嗡作响,从几个小时前她就开始隐隐约约向帝国忠诚之人诉说什么,这个古老的机魂比她的兄弟姐妹们还要敏感,强大,只是能隐隐约约明白她警告的战友,比如曾经的舰长,帝国卫队的指挥官,都不在她身边了。
同时艾兰拜尔和其他人在帝国开疆扩土中努力的战士,如斯卡迪第四团或者毁灭雄鹰这样的集团还沉在痛苦之中。
士官长没有死亡,但是他已经不具备战斗力,作为星际战士,这样和死亡没有区别,有人提出对他进行无畏机甲的入棺仪式,使其可为帝国延续生命,同时征战,可想到那种痛苦不是正常人可以忍耐,他们依然决定破格的等待士官长醒来再问这件事。
至此一种悲观的低气压覆盖了整个要塞的军官们,这个虚空深空平台变的黯淡无光,同时斯卡迪第四团需要警戒和控制红海盗的残余,帝国卫队无法抽身,而红海盗的王者已经抓住这次机会,以精锐战斗力和重型旗舰展开一次蓄谋已久的突击。
在数千万公里外红海盗的战舰已经聚集,他们期待着拯救兄弟的战争开始,还有和斯卡迪人清算那算恩仇。
百夫长,劫掠者组成的重阿斯塔特登陆群正在准备落下去营救自己的兄弟,同时休伦也做好了觉悟,要和自己的凡人宿敌艾兰拜尔清算过往以来的怨恨。
毁灭幽灵号正在独自穿过虚空,这位聪明,大胆的毁灭之主决定以一台机动性强的战斗驳船直接去毁灭星界军引以为傲的超重火山炮,当然他也并不是有勇无谋之人,诸神正在帮助他,一阵怪异的亚空间风暴缓缓地覆盖这个区域。
大量的怪诞事情正在巢都发生,女人生下非人的野兽孩子,下巢的管道长出肉糜,扭曲的野兽开始变异,一阵亚空间之风拂过这个金属制造的世界,而那些厚厚的精金可以抵御最可怕的炮击,却不能反抗来自于至高天的伟力。
不正常的波动让灵能者开始神神叨叨,同时红海盗的舰队正在靠近,大量的热熔鱼雷,光矛,对于恩吉利港进行规模性火力覆盖,虽然无法瘫痪行星要塞的虚空盾,但是组成了不俗的火力掩护效果,同时让肉眼探测变得不可靠,而鸟卜仪这样的占卜探测则被亚空间波动破坏,现出不正常的乱码。
而火山炮就是需要高准确度的武器,特别是以万公里为目标距离的虚空战斗中,红海盗此刻对于帝国的把戏已经了若指掌,这样的行动把帝国不得不拉入又一次战舰战。
艾兰拜尔看着突如其来的战线报告露出凝固的神色,他本来已经觉得战争即要结束,进入休息阶段了。
突如其来的改变打乱了一切,在恩吉利港的指挥室中,他本来掌握的东西已经不再,他问前舰长,如今的恩吉利太空港主人,冯家族的末代一个问题。“如果发射火山炮,那么精准度是多少?”
舰长回答。“百分之20不到……”
“开火。”艾兰拜尔没有犹豫,就算是百分之1他也会试试,而虚空中漆黑的毁灭幽灵号就像个鬼魅,诸神正在庇护它,至使帝国卫队的炮火连续射击也无法命中它,它的周边像有一种立场隔开了炮火,直到火山炮的射击到来,强烈的热量擦过其周边,瞬间过载其虚空盾,但是对于红海盗来说可能是不幸中的万幸,热量仅仅是把极少一部分船体外侧化作铁水在虚空撒下。
同时还有隔着金属加热的地方,那里短时间到达了可怕的温度,把其中的凡人瞬间煮熟,他们损失了数千人,但是依然不算致命,毁灭幽灵继续向前,带着右侧那长长的赤色伤口。
火山炮又一次充满,发射,就可就算它的炮手是整个星区最好的,最专业的,旁边还有数十个机械贤者,上百个内务部员工帮助计算,在亚空间干扰和观测镜的光学模糊下,射击依然偏离了,此刻相当于数台战舰的大量资源也被抛出,用稀有的合成元素进行快速的散热,又一次射击,只是时间已经不足。
在几颗漆黑的地狱爪登陆仓从驳船外侧的发射口喷射而出,砸在要塞外侧两处时,大部分的挽救都有点多余了,雷厉风行的红海盗之主用一个预谋已久的战术撕开了恩吉利厚重的防御和最尖锐的矛,而事实证明,战争不是大压小,而是一部复杂版的斗兽棋。
恩吉利港的总督,前波尔德罗的舰长愤怒的报告。“敌人登陆了外层装甲!”
“通过音讯报告,观察员表示他们正在安装什么东西?”
“是几个叛徒星际战士的终结者,从那空投仓出来了,他们……”
一阵剧烈的颤抖出现,指挥点很接近外侧,为了让管道铺设的少一点,让武器延迟减少,而这也让艾兰拜尔感觉到对面做了什么,他们用炸药毁掉了帝国的利矛,火山炮的炮口。
那个帝国历史上最可怕的几种天基武器之一在这个瞬间化作废铁一团,艾拉拜尔的内心却出乎意料的平静,说到底是他的出现让这个庞然大物被帝国制作,那么他就需要担任这样武器被帝国滥用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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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有点感谢红海盗之主的帮助,虽然灭绝令依然存在于帝国的方方面面,重型火山炮的存在也仅仅是让帝国多了一个选择,但是他不希望自己造出的两口巨物被用于保护帝国千千万万凡人之外的事情上,而他无法保证自己短暂的生命结束后,这两口怪物会不会指向一个一个无辜的世界。
艾兰拜尔此刻只是淡泊的点头。“他们想要接近战,想要战舰战,他们恐惧火山炮的威力,那就如其所愿吧,舰长,我们要再次上船了!”
舰长露出开心的表情,纵然作为贵族和总督他是无数人高贵的领主,可此刻他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显得坦然,甚至可以说是安心的,比起成为无数人的领主,他更加喜欢在波尔德罗上作为一个开拓者,仿佛他的细胞就在孤立他去享受开荒和居无定所的日子。
就算是天生的冒险者,波尔德罗的舰长也不止一次夸奖过艾兰拜尔在虚空旅行上可怕的适应力和随机应变性,而他不抗拒上船,反而有点快乐。
他是个战士,水手,其次才是领导者,当他前去星港,又一次踏入波尔德罗的舰桥,触碰她嗡嗡轰鸣的引擎,艾兰拜尔才明白为何舰长曾对这位女士如此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