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几分钟过去苏离还没有拦下一辆车,冷风让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紧紧衣领,看来出租车已经交班了,没有车了,所以没一会儿她变下定决心慢慢走回去反正离自己的公寓也不过二十来分钟的车程,回去还能小睡一段时间。
苏离撑开伞沿着回家的路走去,雨很大,不到十几米苏离的套裙便被雨打湿粘在身上,粘呼呼得难受,巨大的雷鸣夹杂刺目的闪电如利刃划过冰冷如墨的夜空,灰白而夺目的夜色让她莫名的打了个寒战,沿着公路她低着头加快了步子,因此没有注意到本来熟悉的路灯街道慢慢发生剧大的变化。
天色如泼墨般幽黑,严重的影响了她的视线,良久,她举高雨伞顿时发觉不对劲之处,高跟鞋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刺耳的嚓嚓声在寂静阴森的夜里分外碜人,越发响亮。不远处时不时传来或远或近的鸡鸣狗吠更让周围显得幽森得骇人。
暗夜无辰,映入眼前是一条长长的如同蛹道的石板路,路的两侧是一排高低不一、错落有致的木质或砖质古代房屋,飞檐高啄,水磨墙壁上挂着或贴着某店某商铺,朱红的门窗在暗夜中泛着暗沉的光泽。
整条街的布局规模被精琢的雕刻和以及大气的装潢来看可以猜测它的繁华富裕,如果没有估计错的话这是一条街道,就像电视中的一般。
狂风肆虐,灌入木门里发出吱嘎吱嘎的呜咽声使得怔忪的她立刻惊醒,背心冷汗津津,带着蚀骨的恐惧和到陌生环境的畏惧顿时让本已苍白的她脸色泛着青灰。
这里是哪里?难道来到了传说的聊斋,遇到了灵异事件还是朋友和自己开玩笑,让自己知道有男朋友、老公的必要。
不,这不可能,先不说自己是彻底的无神论坚守着,贯彻唯物主义不说,她们也不会如此无聊,这里或许是城郊某一处古城保护区,想到这她镇定下来,睁大眼试图找到现代元素,胆子大了,便慢慢了沿着前走去。
路的尽头昏黄的两盏八角吊灯将苏离瘦削的身影拉得更显狭长,她抬头看到门扁写着繁体“鸿运客栈”,暗自低笑一声,没想到B市规划得不错,必定能吸引众多的游客引进投资带动城区经济发展,过几天休假也带她们来。
她收了伞,拍了几下厚重的木门希望里面有人没睡,让自己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的睡上一觉。很快听到嗒嗒踏木梯的声音,来人打开门,毛毛燥躁的头发拢在身后,惺忪的双眼没看苏离便惯性的问道:“住店!”十分肯定的语气。
苏离轻嗯了一声,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屋子很暗,只有一盏油灯放在柜台上,她走到后面翻开本子取下毛笔蘸了蘸案头未干的墨汁机械的记录下苏离的信息,领着她走上楼,似乎她还在游离状态连房钱都忘了收。
苏离瞧了眼手表已经三点过了,面前的女子很高,大约有一米七五左右,稚气未脱可见年龄不大,每到一处陌生环境出于职业的警觉苏离都会辨识对方的危险系数,因而,即便这里充满鬼异的氛围她还是暂时放下心。
“今晚你就住在这吧!”二楼拐口出女子停下来推开门,似乎意识到苏离浑身湿透,脸上露出难色:“那个……”
“什么?”
“很晚了,灶堂熄了火……”真是可爱的丫头,这点小事都注意到,苏离淡淡的露出一丝笑意:“不碍事!我不用饭的!”
她点点头。
苏离在屋子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没有淋浴只得从包里拿出工作准备的毛巾擦拭一翻,昏昏沉沉的睡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苏离才醒来,浑身发烫,头疼得厉害,苏离知道昨晚淋雨感冒了,她清清干裂的嗓子,瞪着白纱文帐才迷迷糊糊的想起自己来到陌生的地方,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维,她打开门让她将洗漱的水端进厉来,“客官可醒了?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苏离摸摸身上半干的衣服,道:“先送给我点吃的吧!其它的暂时不用。”
过会儿先去医院拿点药,下午还要开庭,想到那对争财产如同公鸡的离婚夫妻苏离头疼更厉害了。此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真的来到陌生的时空。
“好叻!”木门的隔音效果很差,嗡嗡的让她也没法继续休息,苏离收拾一下便下楼结帐准备打车回法院准备资料即刻结案,也好让自己的耳朵清静一阵子。
楼下坐满了人,令她差异的是基本上都是女子,身材普遍高大,魁武。魁武?苏离暗自发笑,怎么将形容男人的魁武用来形容女人了,看来自己感冒着实不清。
苏离下楼时,人声鼎沸的大堂立刻鸦雀无声,或瞪大眼,或不可置信,或讥诮,或恶心不屑,苏离冷冷的将她们千奇百怪各种神情尽收眼底,冰寒如腊月寒风刮过整间客栈,特有法官养成的威压和肃穆的冷酷让她们纷纷避开苏离的视线。
暗自揣测世界上怎么有这种女人,冰冷如此,偏偏紧致简洁的套裙加上高跟鞋将婀娜的身材衬托得冷艳带魅,修长白皙的双腿露在外面,白花花的晃得人难受,比男人还销魂。
生性冷淡的苏离压抑翻腾的思绪径自朝柜台走去,稍微零乱的步子泄露她内心的慌乱,如果昨晚还有理由认为自己来到古城保护区,但今天看到满屋的古代特有群钗长衫则提示她真的不同寻常,惨败如霜,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柜台的中年女子道:“我结帐,一共多少钱?”
掌柜迅速的播打算盘头也不抬:“五十文!”
苏离试探道:“要收人民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