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钱府,金员外的家人叫开了门,钱掌柜迎了出来,见是平常极少来往的金员外,而且还带着一大群年轻后生,甚是诧异。
金员外坐定后对钱掌柜说:
这几个后生是我外甥,我老姐姐嫁在安徽,去年遭了兵灾,姐夫死于长毛萧梅韵之手,姐姐要这几个孩子发誓报这血仇。
前日姐姐得信说是萧梅韵在我们这里被官府拿了,遂命他们兄弟五人来投我,定要报杀父之仇。
他们兄弟到此后听说官府已将萧梅韵投入独室供众乡绅消恨,一定要去。
可我到官府打听说是已然排满,后经人指点说找钱老爷您还有法可想,我们只好登门讨扰,请钱兄一定成全。
钱掌柜捻着胡须笑吟吟地答道:
谁给老兄出的主意?
我是在官府挂了号,排在今日子时,但那是几位盟兄公推我去的,只是因为官府要有产业的人出头作保。
如今挂号的价码已不是一千两,而是三千两了,官府限制每次只能进六人,这五位小兄弟我实在带不进去。
丁雪婕见钱掌柜一开口就把话封死,忙接口道:我们与萧梅韵有杀父深仇,万事孝为先,此仇不报我兄弟如何立身于世,万请钱老伯成全。
银钱上绝不让老伯破费,家母亲手准备了一份厚礼,请老伯笑纳。
说完对苏蓉儿使个眼色,蓉儿手捧礼单趋身向前。
钱掌柜刚要推辞,忽闻一股香气飘飘而来,抬头一看,见是一个二八年纪的姑娘来到自己近前。
只见她齿白唇红,云鬓如丝,穿一身轻飘飘的薄丝衣裙,嫩葱般的尖尖十指捧着一张大红的礼单,站在那里亭亭玉立、楚楚动人。
钱掌柜看的呆了,忙不迭地上下打量这姑娘,嘴里不知所云地念叨着:好…
好……
萧雪韵见火候到了,忙抱拳对钱掌柜说:此事确实难为钱老伯,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们先将礼物放下,请钱老伯细细斟酌安排。
这丫头是我们老夫人的贴身丫鬟,名唤玉洁,所有礼物都是她帮家母打点的,就让她留下给钱老伯一一说明。
我们回舅舅府中静候钱老伯回音。
说完深深一揖,留下摆了一地的大笼小箱和苏蓉儿,带着众人随金员外告辞而出。
钱掌柜还没从苏蓉儿身上回过神来,见金员外等人已告辞走了,起身虚送了送,一回头见蓉儿水葱似地站在自己面前,立刻两眼放光,挥手示意家人全部退出,关严了屋门。
蓉儿见钱掌柜关门,脸微微一红,轻启朱唇柔声道:这些礼物都是我们老夫人亲自选的,她说,谁帮我们报仇一定要重谢。
这个大木箱里是两万两足色纹银,请老爷过目。
说着弯腰打开了箱盖。
钱掌柜哪有心思看东西,两眼忙着在蓉儿身上打量,见她上身穿一件敞身的小袄,两段白藕似的臂膀若隐若现,心中不禁按捺不住。
见蓉儿弯腰去开箱子,他上前一步,乘机抓住姑娘白嫩的胳膊说:玉洁姑娘不必说了,什么礼物比你还珍贵呀?
姑娘的脸腾地红了,害羞地垂下头。
钱掌柜看着姑娘的反应,不动声色地将手移向姑娘半裸的肩膀,然后又顺着肩窝滑向了露出半截的酥胸,姑娘的身体明显地一颤。
那只大手轻轻地在姑娘白嫩的皮肤上摩挲,姑娘深深地垂着头,一言不发。
钱掌柜试探地问:
玉洁姑娘不高兴吗?
蓉儿摇摇头用柔媚的声音答道:
少爷让我留在这,我就听老爷的差遣。
只是玉洁从小跟在我们老夫人身边,从未伺候过老爷少爷,该做什么还请老爷多指教。
钱掌柜听的心花怒放,喜笑颜开地说: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