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泗抬头望去,发现进忠正用一种极为血腥的目光看向他,“你在做什么?”
张广泗低头看一眼自己放在裤腰带上的手,再看一眼进忠光溜溜的上身。
啧,嘶——怎么看怎么让人误会自己趁人之危呀!
完全理解错进忠意思的张广泗,尴尬到恨不得用脚趾抠出一套四进的院子。
他连忙放开手支支吾吾的解释,“苏统领,您别误会,我不是故意解你腰带的。
卑职,卑职有媳妇儿,卑职喜欢的是女人。
您长的是好看,哎,不对,就算你长的再好看,也不对……”
进忠被他越说越乱的话弄到无语。
“停,直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张广泗听到他的问话,这才捋清该怎么说。
“嗨,我这不是被你吓的吗,我是在找你身上预备的酒,这才摸摸你裤腰,可没想着解啊。”
“给你。”进忠松了一口气,痛快的解下掖在侧腰的酒壶。
张广泗接过酒壶,有些怕进忠不信自己摸他只是为了找酒,还想着再解释解释。
可此时进忠早已虚弱的闭上眼睛,靠在一边休息,甚至都没过问他要酒干什么。
张广泗见状,只能作罢。
他在自己的衣摆处撕了一大块布料,然后倒上酒,为进忠擦拭额头与后背。
进忠冷不防被凉酒触碰,皱了一下眉,然后就明白了他是在救自己,便任由他擦拭。
待一壶高度酒被擦拭干净后,进忠果然也退下烧来。
时间悄然来到后半夜。
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音,然后是一阵轻微的地动。
已经退烧的进忠,猛地睁开眼睛,仔细听着外面的喧哗。
依稀还能听到炸膛了、快救火等声音。
进忠与张广泗便知道,傅恒成了,他已经按照计划将散火药,趁着所有人都追捕进忠时,塞进了火炮筒。
只要火炮再次发射,就一定会炸膛,到时火炮自然便会损坏。
听刚刚的声响,估计是莎罗奔怕火炮被他们损坏,然后自作聪明的将其搬运回老巢。
可没想到,正是因为搬动火炮时,炮膛里散火药的摩擦,使其发生了爆炸。
进忠利落的翻身站起,不顾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穿戴整齐。
然后转头对张广泗说道:
“烧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