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温存不久,太医院外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李玉仿佛是知道房间内发生了什么,隔着门咬牙切齿的大声喊道:
“苏战,苏总兵,皇上口谕,包扎好伤口,速速前往御书房。”
听到皇上下达口谕,魏嬿婉立马手忙脚乱的,就要从进忠身上下来。
进忠脸色奇怪的单手托住婉婉的屁股,一个起身站定,婉婉就像小孩一样,被抱在怀里。
他深呼吸平复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将魏嬿婉平稳放下。
由于无论是皇上的口谕还是诏书,都算是圣旨的一种,因此只能跪下听旨。
此时进忠还穿着军装,他也只能行军礼,在抚平身上的褶皱后,与婉婉一前一后来到李玉面前。
接着一甩双袖,利落的单膝跪地,以军礼的姿态接旨,“末将苏战接旨。”
那干练帅气的模样,迷的婉婉不要不要的。
在去往御书房的路上,李玉头也不回的在前面走,进忠一脸笑意的跟在后面。
这臭小子,这么大的事,也不跟自己商量,真是翅膀长硬了。
这次无论他怎么哄自己,自己也不能轻易的原谅他。
进忠见李玉气哼哼的样子,知道这次是彻底把自己这个师父惹毛了。
他眼睛四下里没人,于是伸出两根手指捏住李玉的袖子轻轻拽了拽。
李玉一把扯回袖子,径直往前走。
进忠见这招也不好使,只能拿出杀手锏。
他快走两步,来到李玉身旁揽住他的肩膀,撒娇道:“哎呀~师父怎么还生气呢?”
这要是换了旁人,一个大男人在自己身边撒娇,肯定觉得这人脑子有病。
可偏偏李玉还就吃这一套,别看他只比进忠进保大几岁,但他是真拿这俩人当孩子看。
试想一下,自己带大的孩子在向自己撒娇,能不心软吗?
眼见李玉表情有松动,进忠再接再厉。
“师傅,你快帮徒弟看看这脖子上是不是又流血了?疼死了。”
“哪个是你师父?”李玉站住脚步,瞪了他一眼,“我的大徒弟叫进忠,二徒弟叫进保,咱家怎么不记得还有一个三徒弟叫苏战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李玉还是仔仔细细的帮进忠看了一眼脖子。
很好,没出血,又被这个混小子给骗了。
见自己的计谋被识破,进忠干脆放赖,他一把揽住李玉的肩膀,向御书房走去。
“好了,师父,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骗您了,成不?”
“这不是骗不骗我的问题。”其实李玉早就消气了,他只不过是在担心而已。
“你可知道咱家在你十几岁时就领到身边养育,好不容易从瘦的像小猫一样,养到高高壮壮,品貌出众,有多不容易?
你再瞧瞧你出去这一趟回来,又是被抹脖子,又是被炮轰,你让为师怎么不担心?”
进忠当然知道他是因为关心自己,他继续揽着李玉向前走。
“师父,您也知道咱们太监想要出头不容易,徒弟也是想挣个好前程,到时接您出宫养老。
这次的确是徒弟考虑不周了,我发誓,下次再有这种事,我绝对会跟您商量,您看行吗?”
李玉伸手糊撸了一把进忠的脑袋,叹了一口气。
“当初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不安分的,果然,为师没看走眼,你就是个让我操心的。”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养心殿的范围内,他们也从刚刚的随意变为一前一后的陌生状态。
来到御书房,里面只有弘历一人。
关上大门,进忠双膝跪地,将头重重磕在地上请安。
“奴才进忠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