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泗见他好不容易停下自刎的动作,生怕再次刺激到他。
在干巴巴的咽了一口口水后,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额……这是、这是梨树。”
进忠听到张广泗的回答,不敢置信的指向梨树,“你管它叫梨树?”
张广泗被他问懵了,“不是梨树还能是什么?飞出你这个傻鸟的梧桐树吗?”
进忠不跟他计较,一把拉住他,“那你说说哪颗是枣树?”
张广泗四处瞅了一眼,然后指着距离他们五十米远的地方说道:
“呐,那边那颗树,就是枣树。”
进忠顺着他的手望去,只见那边正树立着一棵缠满了黄色布条的大树。
进忠一时间又哭又笑,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棵枣树。
合着自己一直把梨树当成枣树,再加上他来的时候太过紧张,只盯着自己以为的‘枣树’。
根本没注意不远处挂满了黄布条的枣树。
结果他差点就冤死在这了。
看着挂满枝丫的布条,他甚至都能想象的到,他的婉婉是怎样翘着小脚费劲巴力的将布条一条条的系到树上。
这他倒是想错了,他的婉婉是站在马车上系的。
张广泗惊恐的看着进忠带着一脖子血,抱着枣树又哭又笑。
这小子不会被鬼上身了吧?
想到这,张广泗打了个冷战,顿时觉得四周阴风阵阵。
进忠走着走着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呀,那这棵树寄的是黄布条,但那棵树系了一个红布条是什么意思?
这么想他也这么问了出来,张广泗看了眼身边的梨树,“哦,这个呀?这是有哪个人认这棵树当干娘了。”
进忠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他差点在人家干娘下面自尽了。
真是的,没事乱认什么干娘。
张广泗小心翼翼的问道:“看来你现在很开心?”
进忠弯起眉眼笑眯眯的回答,“开心,开心极了!”
张广泗盯着他那一脖子血,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颤抖着继续发问:
“难道你喜欢……”自尽?
进忠没理解他话外的意思,还以为他在问喜不喜欢这些黄布条。
于是他大方的回应道:“对呀,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