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分离这么久,末药可曾想过我会不会忧心?”李穆之透着不悦。
“我只是去送药,若深夜未归,她们定会担忧而出外寻找。”末药继续尝试着解释。
李穆之未再言语,只是突然俯身,将末药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哎!”末药惊呼一声,身体骤然离地,她焦急地喊道,“我说了这么多,你为何还是这般固执?”
“末药是说了,不过你从未想过我会如何?”李穆之咬着牙,压着火,“既如此,我又为何要遵从你的意愿?”
“可是……”末药还想继续争辩。
“末药,最好不要说了。”李穆之警告。末药心领神会,只得默默闭上了嘴,将未尽之言咽回了肚里。
两人同车而归,李穆之紧握末药之手,径直步入凝紫院。大黑不远不近地尾随,车内它怒视李穆之的模样,让末药忍俊不禁。
凝紫院已上灯,李穆之引着末药步入正堂,关门之际,他才松开她温热的手。门外,大黑焦急的吠声骤然响起。
“大黑会一直叫唤的,非得我亲自去安抚。”末药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去吧。”李穆之盯着她,仍旧淡然道。
末药忙探头而出,轻声安抚,“大黑,我一切安好,你且安静守候。”大黑立刻停止了吠叫,摇了摇尾巴,温顺地蹲坐下来。她转身时,人已被李穆之拉着,穿过层层帷幔,步入了内室。末药有些心虚地低着头,盯着李穆之的鞋面。
两人相对而立半晌,“我已派人向医署送去了消息。”李穆之语气好了些。
“嗯,你向来思虑周到的。”末药小声道。
“我赠你的玉佩呢?”李穆之似随意地问起,实则听着语气不大好。
末药抬手轻挠额角,她回想了一下,有些底气不足地说,“在东厢……我忘记拿了。”
“那你为何带走贺履初的玉佩?”李穆之隐忍着怒意。
“那是他赠予我的,并非府中之物。”末药解释得既清晰又坚决。虽看不到此刻李穆之的脸色,大概不会太好,末药这样想着。因她感到周身冷嗖嗖的,他定十分不悦。
“那块玉佩,是定情之物!”李穆之沉吟片刻后,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再次提醒末药。
“但你已与她人定情,便作罢了。”末药倔强地反驳道。
“可是我仍心仪于你,”李穆之没有丝毫退让,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若末药心中已有他人,不妨此刻直言……李穆之定当放手,成全你们。”
没想到,李穆之如此咄咄逼人,末药怔了一下,嗫嚅着准备开口,“那……”却又一次被打断了。
他猛地俯身,以吻封缄了她即将吐露的话语。这个吻,带着这些日子以来积攒的忧虑、愤怒与惩罚,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唇上。
“你……”末药含糊不清地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