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的妈妈也表示很担心,如果弄错了一份合同,那可是几千万上亿的事情啊。他却满腹信心的对他的母亲说:妈,漫漫绝对会给你个惊喜的,她可不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她是个天才!
如果不是他要求她去上大学,她是不会走进校园的,即使走进了校园,她的孤僻性格却依旧没能改变。当初,她除了认识自己的几个朋友之外,从来不跟任何一个陌生人说一句话,他不得已只能让她去上学,那里可以让她接触更多同龄的孩子,或许可以改善她的性格。他私底下也咨询过心理专家,心理专家的答复是:孩子孤僻的原因莫过于童年的心里阴影,只要她能够走出心里的阴影,她的社交就不会成为障碍。多接触人群,也可以减少她对陌生人的恐惧心理,对她的成长很有帮助。
从来不走后门的他给苏漫走了一次后门,以苏漫的年龄和当时毫无学习历史的状况,走后门也是必须的,但是苏漫的考试成绩却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陆秀秀是唯一一个跟苏漫走得亲近的女孩子,除此之外,她还是很少交朋友。
来到医院的时候,苏漫重症室门口来了很多人,看上去很让人烦躁。唐瑾修在离得很远的时候就已经看清楚了是哪些人,眉头不由皱得死紧。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哭哭啼啼的三人这才看到唐瑾修,吴珊珊首当其冲的扑到了唐瑾修的身上,浓妆花的像鬼一样的丑。
“瑾修哥,瑾修哥,真的不是我们做的,这事儿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我对天发誓!”
唐瑾修询问的眼神看向顾轩,顾轩歪着头耸了耸肩,便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唐国震看出了端倪,语气有些激动:“你爸爸打电话来将我骂了一通,说要是苏漫有什么三长两短要我们一家老小给她偿命,我们真是一头雾水啊,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苏漫出事了,等她醒了你们亲口问她,是不是我们害得她呀!”唐国震的夫人声音一向尖锐,在一旁顿时就尖叫着哭闹了起来。
“我们这是造的什么孽呀,你死也就死了吧!还要拖我们下水啊!你个挨千刀的东西啊!”吴珊珊也跟着她的母亲假心假意的哭着,听着她的母亲嘴里不断地诅咒着苏漫,她的脸上出现一抹快意的笑。
“闭嘴!你刚才说什么?!”没有人见过唐瑾修发这样的火,他一脚踹向唐国震的夫人坐的长椅上,一条长椅“轰隆”一声翻倒在地,吴珊珊和她的母亲双双摔倒在地上,此时一院走廊上的气压已经低到不行。
“再敢从你嘴里说出一句伤害苏漫的话,你以后就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宋致远和陆秀秀不知去了哪里,顾轩站在母女两的对面,脸色也差到了极点,她们这些话无时无刻不让他想起他大伯对他说的那些话。
唐瑾修的脸上乌云密布,顾轩拽起愣在一旁的唐国震:“你们都滚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一边说着一边将他硬生生地拖了出去。
吵闹的走廊一下子变得安静,唐瑾修狠狠地对着倒在地上的长椅又添了两脚,他绝对不会允许这些人这样的中伤他的漫漫。
探视的时间里,他只能跟苏漫呆上两个小时。除了紧紧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想起她在晕倒之前,微笑着对自己说:唐瑾修,我爱你,他的心脏就像被万把到刺中了一样,他应该早点赶到的,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去面对那些人,都是他的错,都是他不够小心,不够关心她。
陆秀秀急匆匆地从家里煲了汤赶来,可是苏漫却一直都没有醒,她只能透过玻璃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苏漫,要不是那些会发声的仪器每秒都提醒着这个人的声明特征,她几乎都感觉不到苏漫的存在了,眼前的这一切让她真的不敢相信,她的脑海里慢慢的都是跟她一起笑闹的苏漫,满满的都是。
等待苏漫醒来的日子有多么煎熬,唐瑾修健壮的身形消瘦的厉害。每天处理完公司里的事情,除了吃饭以外的时间就都是呆在医院里,哪怕只是坐在玻璃墙外看着,他依旧每天都这样。
透过顾轩的大伯,顾博森的关系,他将照顾苏漫的人员全部换成了可靠的人。
钟毅是在他打完电话的第二天下午到a市的,这个一向少话、勤恳的人,在看到满身都是各种仪器的苏漫之后,对着他跪了下来。
“少爷,我不该一出国就是一年多,我应该呆在大小姐的身边保护她的。”
唐瑾修扶起他,语气有自责、有安慰:“钟毅,你应该有你的生活,你的生活里不该只有我和苏漫,没有你做她保镖的日子里,她受了伤,那完全是我的错。不要自责。”
“少爷,查出幕后凶手了吗?”
“正在进行,但是进本没有进展,我想,那个幕后之人,只要漫漫想说,我们就一定能够知道的。”唐瑾修坚信,苏漫一定知道什么。
“你是说,大小姐······”
他拉着钟毅子在长椅上坐下,自顾自地点起了一支烟,深深的吸入一口、缓缓的突出,烟雾围绕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不肯散去,深邃的眼睛像墨色的湖泊,在烟雾的缭绕下有种迷蒙的忧郁,微眯的双眸告诉钟毅,他的少爷正在思考。
半晌,他肯定的说出:“这个人肯定与漫漫母亲的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