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安开了车锁,突然反应道:“我说你跟着我来车库干嘛?”
沈思朗这才发现,他根本就忘记按1楼了,而是跟着乔以安来到了地下车库。他的电动车停在小区的电动车棚里,他现在有点尴尬,但也没打算要回去,而是晃了晃自己的手说:“乔医生,手疼!”
乔以安快速拉起他另一手,打开手机手电筒查看了起来,这才发现,包扎伤口的纱布正在渗血。
“沈思朗你又干了什么?我不是叫你尽量不要用这只手吗?你不知道如果伤口多次裂开,感染了救很难愈合吗?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
沈思朗一阵恍惚。
这些伤在那八年里根本不算什么,他在滇南城的时候,受过比这严重一百倍的伤,但那个时候,无人这般关心他。
可是现在他手掌的那道伤口,在乔以安的眼里,好像要了他命一般。
沈思朗似乎久违地在乔以安那里,感受到了来自家人的关心。
他觉得眼睛有些发酸。
“上车,跟我去医院。”然后乔以安打开车门,将沈思朗塞了进去。
沈思朗就这样被乔以安带到了医院,然后将他伤口再次处理了一遍。好在没有感染,所以乔以安没有给他做其他处理,只是消了消毒,然后再重新包扎了一下。
徐声声因为忙不过来,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来他都没接。
从医院出来后,沈思朗给徐声声回了个电话,但一接通,对方就骂了一句:“你他妈死哪儿去了!”
沈思朗将手机举得远远的,等到对方没再吼了,他才把手机贴在耳边说:“狗吠什么,我在医院呢!”
“我管你在那里,你赶紧回来看看吧,进贼了!”
沈思朗赶到站点的时候,入眼是一片狼藉。卷帘门下方的门锁被破坏了,站点里面的快件几乎全部被人用刀子划上了一刀。
这种情况,很麻烦。
快件被损坏,赔钱是一回事,被投诉才是大问题。
他们“四通八达”才刚刚起步,如果失去了顾客的信任,那几乎可以宣告灭亡了。
徐声声看着站在门口的沈思朗,一脸生无可恋地冲他摊手,“完了,咱俩一起去死吧!”
沈思朗踢开脚边挡住他的纸箱子,走到电脑边坐了下来,抬头望了望站点对面的一个摄像头说:“徐声声,报警!”
“啊?”徐声声没有反应过来。
沈思朗继续说:“那有摄像头,报警才能知道是谁干的,咱们不能就这样吃了哑巴亏!”
徐声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落地告诉沈思朗,“沈老板,我早看过了,那个摄像头坏的,报警也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