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般文雅的喝汤,杜氏越发阴沉。
才恍然发觉自己在婆母这边用膳有些豪放,不知婆母心里如何看她呢……
一餐饭毕,谢老夫人便出言让两个儿媳妇各回各的院子里。
“童妈妈,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今儿喝的汤都不多,怕是没什么效用。”
谢老夫人老眼沉沉。
童妈妈忙安慰。
“老夫人,今儿已经算不错的了,咱们再找机会就是。那东西和调味用的差不多,多用几次也看不出……”
谢老夫人斜躺到临窗大炕上的大迎枕上,语气阴郁,“说的也是。都是我谢家妇,日后机会还多着呢。横竖这汤也不是一次就有用的。”
……
宋青蓝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将湿透的棉帕递给了忍冬。
“拿到阴凉,别让帕子干了。”
忍冬点头,神情肃穆。
徐妈妈吩咐过白英拿温水来给宋青蓝漱口。
然后咬着牙在一边道:“姑娘,咱们真不找大夫先瞧瞧吗?这可是证据,若是干了怕是……”
“其实干了也不怕,有经验的老大夫闻一闻也能闻出来鸡汤里放了什么药材。”
不过若还是湿透的,更好。
徐妈妈点头,语气心疼,“也是!就是委屈姑娘了!”
宋青蓝摆了摆手。
这才哪到哪呢。
傍晚时分,谢云戈从衙门回府。
他人刚到大门,就被谢老夫人派的守着的小厮请到了鹤年堂。
谢老夫人因昨晚他孟浪的事敲打了谢天戈两句。
谢天戈俊脸微沉。
他都这大年纪了,老太太近来实在管的太多,过分了。
沉吟了片刻后,他终于还是没打算默许。
将手中的茶盅放到茶几上,声色淡漠,“母亲年纪大了,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儿子闺房之事心里有数,不劳母亲挂心。”
说完便起身,也没管谢老夫人老脸上的惊愕和受伤,弯腰一礼道:“儿子回院子了,就不陪母亲用晚膳了。”
谢老夫人死死抿着唇,也只得眼睁睁看着长子甩袖离开。
直到见不到长子的身影后,才颓然的看着童妈妈道:“你瞧,孩子长大了,就不耐烦当娘的管了。”
童妈妈忙安慰起来。
谢老夫人摆手制止,“你不用宽我心,我心里知道。终归云戈他是长子,自来有自己的成算,不喜我这个做母亲的多伸手管他的事。儿大不由娘啊……”
童妈妈不敢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