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长兄,我说我说……”
谢云翼此刻也知道自己在长兄面只得识时务。
他本就善钻营,自然清楚已经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大人,不可能是善茬。
何况,他这长兄狠的根本不顾他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弟弟,那是真下死手啊!
他可不想再挨一个“窝心脚”了……
“丁达,进来。”
谢云戈冷声唤了人进来。
丁达应“是”,端着,笔墨纸砚进来了。
“说吧,二爷。”丁达面无表情的道。
“说?”谢云翼心惊胆颤,“这这这……这还要写下来啊?”
谢云戈一个冷冷的眼风过去,谢云翼吓得打了个寒颤。
知道自己躲不过,可饿的滋味实在太可怕了,他曾经饿的死去活来,自此再也经不得饿了。
他只想将眼下的困境度过去,听说他这长兄和那郡主长嫂对他的两个闺女是真心的好……到时候他想办法,让两个闺女给他求求情!
看在他两个闺女的面子上,这事情总能过去吧!
这么想着,他便将回了嘉宁县以后,自己的所做所为稍加美化了一下,一一说了出来。
丁达奋笔疾书,也一一记录下来,听到后面,丁达都不可思议的皱起了眉头。
他的眼中流露出鄙夷的神情,唇角浮出轻蔑又嘲讽的弧度。
心道:这二爷明明和阁老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弟,可他怎么如此无耻和荒谬?
这种种无耻不孝的事,他是如何做得出来的?
谢云戈盯着谢云翼,双眼冷锐的眯起,眼神中透露出无边的冷漠和厌恶。
他的身体微微后仰,一手端在胸前,一手背后,对着谢云翼又是一脚。
“畜生!”
谢云翼再次被踹了一脚,脸上却一点不敢流露出一丁点不满。
反而满脸的谄媚,重新扑到谢云戈的脚边,舔着脸讨好的笑。
“是是是!长兄说的是……我畜生,我不该!我不该惹母亲生气,我不该找母亲要银子花……可是长兄,你是不知道哇!”
“母亲您是没长时间在她身边待过……她那脾气,谁都受不了的……”
“你还敢说母亲的不是?母亲都快死了!是被你气死的!”
谢云戈眼神锐利的像利剑一般。
“丁达,让他按手印!”
“是!阁老!”丁达立即应声,拿着朱砂印尼盒逼近谢云翼。
谢云翼恐慌起来,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眼眸里惧意越来越浓。
丁达可不管他,逼近他就拽住他的手在印泥上狠狠按了下去。
谢云翼嚎叫起来。
丁达又面无表情的将他沾满印泥的手指狠狠按在了纸张上。
“丁达!将他带到祠堂!”
谢云翼一听要去祠堂,吓得不停的摇头,蜷缩起来,不肯走。
可他哪里抵得过人高马大的丁达,被丁达拎小鸡仔一样的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