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冬雪虚弱问道,“李玉如何?”
冬雪又连忙将孙青刚刚告诉自己,李玉和娴妃、惢心说的话都说给愉嫔听。
愉嫔忍不住扑哧一笑,眼里尽是欢喜。
冬雪则小声说道。“愉主儿放心,如今呀,李玉公公的心里可只剩下您了。”
养心殿里,皇上坐在软榻上拿着本诗经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扔了书,在李玉和进宝的服侍下安置。
等熄了灯,李玉悄悄儿的退出寝殿,留下进宝守着,在侧殿里找到了正拿着湿帕子给容雅擦手的进忠。
李玉舒了口气,走了过去,一撩袍子坐在两人身旁。
进忠瞥了他一眼,手里动作不停。“今晚上有奴才和进宝,师父先回去歇着吧。今儿忙了大半夜,又是劳累,又是揪心,若是再值夜,怕身子受不住。”
听了这话,李玉失笑,瞧着二人说道。“今儿可多谢你们两口子了。”
进忠连忙摇头笑道。“师父说这话可不是见外了?”
他往延禧宫的方向瞧了一眼才说道。“如今天色已晚了,师父快去瞧瞧吧,免得心里惦记睡不着觉。”
李玉笑着点了点头才说道。“不差这一时半刻,你先把格格送回去。等你回来了,我再走。”
容雅拉着进忠的手出了养心殿,刚一出门,进忠就将人搂着肩膀护在怀里。
如今,雪已经停了,雪后的风冰冷刺骨,吹的容雅睁不开眼睛。
她有心叫进忠回去,自己往回走就好,可她心里边儿知道,进忠绝不会答应叫她孤身走夜路。
因此容雅也不管那风有多冷,只咬着牙不出声,跟着进忠的步子快步回了小院。
直到两人进了屋,容雅才松了口气。
因御前李玉还等着,进忠也顾不得再盯着容雅洗澡更衣,只嘱咐了两句便要走。
容雅一把拽住他的手,“进忠哥哥,你稍等我一会儿。”
她将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件新制的大氅。
她捧着那大氅回到进忠面前,抖开后披在了他的肩上,又仔细的帮他系好了绑带。“前几日内务府来了一批上好的皮料,我瞧着里面有十几张冬日的灰鼠皮,厚实极了,我便都买了来,紧赶慢赶的制了这件大氅。
我原想着如今已经开春儿了,想来是用不上,可没想到今年的倒春寒倒迎来了一场大雪,如今可不就用上了。
今夜的风又硬又冷,方才你护着我回来,我心里心疼的紧。可我知道,不叫你送我回来,你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正巧你穿着这件大氅回去,养心殿侧殿里阴冷的很,你晚上睡下后,正好将它搭在被子上,也暖和些。”
进忠抿着唇笑着点头,见容雅眼里尽是不舍。便挑着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这才转身出了门儿。
李玉迎着冷风一路疾行到了延禧宫,冬雪一见李玉来了,连忙将他迎进侧殿。
李玉换了衣裳净了手,又将身上烘热了,才进了寝殿。
如今沁紫刚刚睡醒,只觉得身上又疼又粘腻的厉害,便忍不住呻吟出声。
李玉一听连忙走了过去,沁紫一见他来了,便觉得心里委屈,只眨了眨眼睛,顺着眼角落下一滴泪,“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