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飞车追赶,却发现朱迅竟来到余嘉嘉所住公寓。于是他什么都明白了!
高大的年轻男子没有回答,看了一圈竟然转身就走。
「站住!」冯超低喝,拎起他敲昏保姆后顺手放在床边的高尔夫球杆,追了上去。
他不能就这样放他离开,不管他是谁,在他没有弄清事实前,谁也不能离开这间套房。
第六章
「唔……嗯……」
黑暗的室内,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
「轻……轻点……啊啊啊……」
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呻吟,夹杂着兽性的低吼。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啊啊啊!」
男人似乎已经无法忍受,眉头紧皱,张开嘴开始胡乱喊叫,却只赢得对方一下比一下更重更快的攻击。
久久,好不容易才被容许再度进入睡眠的箫和,被警车及救护车交互的鸣笛声给再次吵醒。
睁开眼睛,室内仍旧一片黑暗。外面警车的鸣笛声更加清晰。
「怎么了?」迷迷糊糊的,箫和沙哑着嗓子问道。刚醒来口有点干。
回答他的是身后人充满索求意味的揉摸。
你有完没完?我就说睡得好好的怎么会做噩梦,原来又是你小子!
「别摸了……外面怎么这么吵?出什么事了?」箫和推小炎,现在他一点都不想做,他只想喝水,喝完睡觉。
「嗷!」发出一声充满威胁的咆哮,被推开的炎颛怒了,一口咬上箫和的脖子。
被咬紧脖子的箫和惨叫一声,心如擂鼓般响起。我靠!你他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老子不想做!自己打手枪去!」箫和脾气上来,也不管要害还在别人嘴里,抬膝就顶。
遭到反抗的小炎更加愤怒,抬起上半身,骑在箫和身上,一巴掌就打了下去。
「你他妈的!老子说不想做,你还敢打老子!你当真以为老子是好欺负的?我跟你拼了!」
两人打成一团。可惜,实力相差太远,缠斗不到三十秒,就变成一边倒。
被压制、被制服、被比自己小了一大截的小鬼死按在床上揍屁股的箫老大,又羞又气,气得大叫大骂。可是有什么用?没多少肉的屁股上挨了四、五个巴掌后,骂声就变成了讨饶声。
萧老大被干得一边哭一边骂,他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一个混蛋!半夜发情不让人睡觉也就算了,为什么他连拒绝的权力也没有?
第二天,不管箫和的脸有多黑、屁股有多疼,日子还是照常地过。只不过一向安静的大楼,今天却到处充满了窃窃私语,大楼外面也有些看上去就像记者的人在晃荡。
下雪了。
箫和趴在阳台上朝下看,猜想应该跟他们楼下那户有关才对,警察一直在那家进出。
徐岩飞站在落地窗前,陷入沉默。据醒来后报案的小保姆所说,凶手是用钥匙从大门进来的。那么这扇窗户是谁打碎的?玻璃掉在内室,表示这扇落地窗被人从外面打碎的可能性,占到九成以上,可如果凶手是从大门进来的话,他又何必再特意打碎与阳台相连的落地窗?
如果这里是三楼以下,那么他可以理解为凶手想要故布疑阵、扰乱刑警视线,故意打破阳台的落地窗,造成从阳台强行入室的痕迹,好掩盖他持有屋主大门钥匙的事实。
但问题是这里可是十一楼!如果凶手连这点都没想到,那也未免太笨了点。
最奇特的是,凶手怎么会昏倒在犯罪现场?
徐岩飞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抚摸着落地窗破碎口的边缘。多么匀称的裂纹,多么完美的力道,恰恰就在扣锁边碎了一个圆洞。这可是特别加厚的双层中空钢化玻璃啊!
对方用了什么样的工具?为什么深夜中没有人听到敲打玻璃的声音?按理说钢化玻璃不可能一下就被敲碎,就算有特殊工具,也总会发出一点声音。
看来,有必要好好询问一下附近住户,问他们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