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他为什麽还会在看到他的拒绝与排斥时感到难过?为什麽他竟会因为那小人的难过而感到不舒服?
如果有人可以告诉他就好了。
巨大的黑色奇兽抬起前爪搔搔头,非常困惑的在CED大楼的楼顶上趴了下来。
同时,CED公司内部监控室的监控员却出了一头冷汗,不停地用对讲机向同伴报告情况:
「对,楼顶的监控设备全部失效,我这里什麽都看不到。对,是全部,不是一个!不要废话了,你快点上楼顶看看,现在是特别时期,无论任何特殊情况都得向上面汇报。你想被处理吗?快点!」
警车在半个小时後赶到金宝花园。
「警官,就是这家。我们敲了半天门,刚开始还能听到里面的惨叫声,後来就没声了。」
「有钥匙吗?」
徐岩飞在心中叹口气,他不过到附近派出所找刚从老家回来的老同学那里拿点土特产,结果就碰到了中心要求附近派出所出警的通知。偏偏这个街道派出所晚上值勤的只有他老同学一个人,於是他就这样被硬拉来作陪了。可怜他加了大半夜的班啊。
保安们你看我、我看你,其中的小队长开口道:「没有。为了保证住户的隐私和安全,我们没有这里住户的钥匙。不过,我们把锁匠找来了。」
陈景敲了敲门,又喊了几声,见确实没有人回应,便对锁匠点点头道:「那就开门吧。」
徐岩飞看看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住户,又在心中大大叹了口气。瞧这人数,差不多这层楼的住户都跑出来了,大人想赶孩子回家睡觉,孩子硬拉著大人的胳膊死活不肯走,老人更是一个个往前凑。这一个个明天都不上班上学了是不是?
门很快被打开。
徐岩飞让保安靠後,与老同学陈景一前一後走进1111室。
玫瑰自从门被打开後就很紧张,它该阻止他们进来吗?还是假装玩具机器人一动不动?
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悄悄走到卧室门口,示意身後的警察去看其它房间,而他就站在房门口仔细察看室内情况,并顺手打开了卧室灯。一直到他确认室内没有什麽特殊情况後,这才跨入房间。
玫瑰坐在箫和身边一动不动,就连眼部时不时闪动的光芒也消失不见,就像一个真正的没有生命的玩具一样。
徐岩飞走到床头,俯身轻唤:「这位同志?能听到我说话吗?」
双手抱头,脸埋在臂膀之间的箫和没有任何声息。
徐岩飞伸出手抬起箫和的一只臂膀。随即大吃一惊:「箫先生?!」
立刻,徐岩飞一边伸手探箫和的鼻息,一边大声喊陈景:
「陈景,快过来帮忙,我们得把这人送到医院。」
陈景闻声立刻跑过来,「其它房间没人。要不要叫救护车?」
「来不及了。等救护车来,这人说不定就没救了。快,我们用棉被把他抬下去,让那些保安一起来帮忙。」
陈景看清箫和的脸面,当即倒抽一口冷气:「乖乖,这人怎麽了?七窍流血啊!还有气吗?」
「可能是脑溢血之类,人还有气。」徐岩飞随手把玫瑰放到床头柜上,和陈景分别抬头抬脚,把箫和抬到棉被上。
「等会儿你来开车,我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准备急救。」
「好!」
两人合力把箫和抬出门外,围观的人顿时就要上前探看究竟。
徐岩飞气得大吼一声:「都给我让开!保安把门关上,你、还有你跟我来。」
被点名的保安立刻跟上,一起帮助抬人。四人一人一个被脚,出了电梯,被徐岩飞催促著直奔大门口,最後把箫和平稳地送进警车後座。
徐岩飞钻进後座,把箫和的头部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抬高,一边掏出手机拨打急救中心电话。
「陈景,最近的医院叫什麽名字?多长时间到?」
「仁心医院。十五分锺。」
「喂,急救中心吗?我们还有十五分锺就到仁心医院,请准备好急救。病人现在的状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