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历史上平静无事的辽东,倒是先爆发大规模战事,今后公孙度还能安稳统治辽东?假如此番作战,公孙度大败,让乌达和楼山据有辽东,今后其所部崛起是必然的了。
郑羽想着这些事,心中有着不安感。可宋姬的话让他清醒过来,她一路上都是牵着他手,毫不顾忌下属和侍女们看见,满脸幸福模样。此刻,见郑羽不时摇头,神情恍惚,不由开口说:“相公,各部将的驻防、食宿、武器装备和物资供应等事,玉儿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相公不用操心呢。”
她这是在提醒他,但神情像是在邀功和讨好。
郑羽摇了摇头,将脑中的辽东战事甩了开去,转头看着宋姬娇媚神情,认真说:“有玉儿在柳城主事,我是放心得很,才会在赤山圣女峰上一呆就是一个月余。”他这话是发自内心,也是真诚赞美。宋姬的能干或许可与苏婉一比了。
宋姬喜滋滋的享受着郑羽的赞美,可过了不久又说:“相公没回家,是圣女山上美女如云呢,相公,有无将乌苏拿下?她可真美呢。”想到妙处,宋姬忍不住笑了出来,花枝乱颤,十分撩人。
郑羽没接这话题,心说这话肯定说不清楚。故而转了个话题,问宋姬:“蹋顿是否听话?”说这话时,两人来到后宫,见乌舞和乌月袅袅而来。
宋姬对两女叫唤了声,“乌舞、乌月,让侍女们将吃食送到西厢房内,我要和相公边吃边说话呢。”接着,转头回答刚才郑羽所问之事。
“听呢,这小家伙虽是桀骜不驯,甚至对丘力居都有些阳奉阴违,但对我的话倒是认真听,有时我也会训他,蹋顿在玉儿面前挺乖巧的。此番我让人去和他说过,务必听我家相公的话,少不了他的好处,若不听话或敢擅自行动,我要打他板子了。故而,他认真乖乖守在边境地区监视着乌达和楼山。……”
听宋姬如此说,郑羽呵呵笑出声来。两人说着话,来到西厢客堂,不久,乌舞和乌月带着侍女,端着吃食走了进来,四人边吃边说。乌舞和乌月不断问圣女山之事,大家说起乌苏和李姬等女,神情喜悦。
“原来咱们此前都是白忙活了呢。”乌舞轻声说,又转头看了宋姬一眼,有些惋惜模样。此前,三女十分努力,其主要目的还是想让宋姬尽快怀上郑羽孩子的。
宋姬摇了摇头,但很快又振奋起来,“有乌苏、左兰和李姬共同研习修炼功法,咱们家很快就会有孩子的,玉儿并不担心。”饭毕,连忙拖着郑羽一起上了澡堂,四女一番香艳洗澡,最终没等上床,就在浴堂里大行夫妻之事,彼此都十分快活。
乌舞和乌月回到自己卧房,宋姬躺下后不久就睡着了。
可郑羽依然兴奋,脑中想着公孙度和公孙瓒的事,竟是睡不着觉。此时,他被她夹紧,满头青丝飘洒在他脸上和脖颈间,腿间温热传来,让他又有些心动。其实,这时代女子由于三纲五常的约束,或许并不懂得爱情,但她们顺从、贤惠,总是渴望得到强者保护,而郑羽是绝对强者,又对她们十分怜惜,故而才能得到她们垂青和依恋。
“相公,还没睡吗?”宋姬醒了过来,支起身,白皙如玉的身子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白光。郑羽“嗯”了一声,叹了声,“脑中都是乌达和楼山、公孙度那点破事,没事的,你睡吧。”
“相公,咱们靠在床头上说说话吧,玉儿睡了一觉,真舒服,这刻睡不着了,咱们就说说那些破事。”宋姬边说边将身子后靠了些,半躺在床头上,又从边上拿来两个枕头给她和郑羽垫上,接着将身子卷入他怀里,搂住他虎腰,神情显得开心。
“相公的胸怀是最安全的,玉儿最愿意靠了。”
“辽东之事出乎你家相公意料之外,我初期判断是声东击西,可最后竟变成声东击东。看来,乌达和楼山这两个家伙不简单。或许,他们一直在等这种机会,又或是他们一直在迷惑公孙度、公孙瓒,还有你家相公,故而,啸云对他们接下来的发展心中有所顾忌了,一时还真看不准。”
郑羽将心中疑虑和担心说了出来,开始时,他觉得这时代的人挺好对付的,可发现这些久经沙场的人并不简单。从青州战事开始,黑山军张燕竟利用九连败将刘将军诱入包围圈中,最后围而歼之。此番乌达和楼山又搞出种种迷惑动作,使得公孙度上当,并将主力东征,最后被乌达和楼山乘虚打得措手不及。
郑羽深叹一声,“唉,我以前是太轻敌了。”见宋姬在认真听,故而又自言自语的说:“战场上,有时一个轻敌举动就是全军覆没,战死沙场的结局,对一个国家、部族或势力而言,则是家毁人亡。”
宋姬没接这话,而是思考其中深意,许久才说:“楼山草莽,不足为虑。他虽是个猛将,但英武远不能和我家相公相比,且生性残暴,最多是跟班做小弟而已,难对付的是乌达,这些计谋招数都是乌达想出来的。”
郑羽脑中想着乌达给他留下的最初印象,年近四十,眼中不时露出精光,一看就是个长于谋略的人,真没想到乌桓人里竟有如此人物?且这次战前欺骗,真是高明。
“玉儿,你来说说乌达真正目的是什么,或说最终目的是什么?”
宋姬将身体转了个方向,将后背留给他,“相公,就这么抱紧玉儿吧,现在玉儿又有力气了,相公可以进去,咱们边双修边说话。”两人就这么默默体会一阵子,宋姬才接上此前话题,“乌达要的是‘赤山乌桓三部王’这个头衔,最终则是统一乌桓当单于了。哼,不自量力,在我家相公面前也敢玩手段,不得好死。”
宋姬最后的话有些恨恨的了,郑羽却认真说:“乌达还是有些本事的,此番战前欺骗十分高明,连你家相公都没想到。我想,或许公孙瓒是想到了吧,否则他为何不增兵?而只是派出三千白马义从前来。”
宋姬吁出一口长气,显得舒爽,接着才悠悠说:“我才不相信公孙瓒想到呢。他与黄巾军在青州战事激烈,根本就派不出兵来,再说,守昌黎与在青州取胜之间选择,他当然是选择青州了。至于家人,有三千白马义从护着,若乌达和楼山真是主攻昌黎,他撤走就是了。”
郑羽心想也对,宋姬算是将公孙瓒和其面临形势看透了。假如全军北进守昌黎,一则直接面对乌达和楼山,想不爆发大规模战事都难,再则若取胜,还有他郑羽虎视在侧呢,故而,他心中很认可宋姬的分析。
“依你说,若乌达和楼山取胜,就可能回攻柳城与蹋顿决战?”郑羽好奇问,他对乌达高看了几分,心中更加重视了。
“决战倒也不一定,毕竟都是同族之人,但迫使蹋顿臣服于他的企图十分明显,他要的是三部王,只是没想到丘力居将奴家送给了相公,才使得他的最初企图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