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长安离开的背影,顾教谕走进酒肆。
“怎么?顾教谕认识那小子?”张富贵捏着铁蚕豆扔进嘴里。
“嗯,昨天晚上认识的,是个很有才学的小家伙。”此时酒肆里还没生意,顾教谕也不挑位置,大大咧咧坐在门口的板凳上,
“还是老样子,给我打一葫芦酒。”
“很有才学?我可很久都没听到过你顾教谕也会这么夸人了。”张富贵给伙计招招手,让他去打酒,
“还有,你的酒钱是不是该付了?”
顾教谕面不改色,“付什么钱?我们之间的赌是你输了,等你什么时候说得动我再说。”
张富贵嘴巴里的铁蚕豆嚼的嘎嘣脆,“我一个武夫,哪说得过你们这些穷酸文人?你就是诚心的。”
“有本事打一架?”
“我一个老胳膊老腿的,算了吧。那个小家伙,张老板认识不?”顾教谕没有在这个事情上多费口舌,把话题又拉回到李长安身上。
张富贵点点头,“还算了解,父兄五年前去了边境战场,家中只有他嫂嫂和妹子,再加上他常年病重,生活很拮据。”
顾教谕捻了捻胡须,拎过伙计递来的酒葫芦,“行,我先走了。”
“顾教谕慢走不送。”没人的时候,张富贵连起身送客的想法都没有。
更何况是这种不给钱的客人。
……
送完酒,
李长安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城外。
到城外果园的时候,此地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李长安对这些人很眼熟,大多是走街串巷卖冰糖葫芦的。
“老板,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山楂果不卖了?”
“是啊,我们都等着山楂果开张呢,怎么一下子就不卖了呢?”
一群人围在果园门口,吵吵嚷嚷,好像来到了菜市场。
李长安藏在人群里,静看事态发展。
“各位稍安勿躁,我也是没有办法,山楂果三日前已经全部都被一位老板包圆了,还立下了契书。”
“但凡我要是私自卖出去,那就要被抓进大牢了,实在没办法,还请各位海涵。”
果园老板大声喊着,急的头上全都在冒汗,不断抱拳赔礼,
“如果想买其他果子,小园里的水果任大家挑选。”
“不是,那这冰糖葫芦的生意怎么办?”
“老板,你不能这么做生意啊,前几天山楂果就已经涨价了,怎么今天还不卖了呢?”
又是一阵抱怨,在场所有人都不平静。
冰糖葫芦这个生意赚的很多,就算这几天山楂果还在涨价,但还是赚的太多了,没有人愿意放弃这个来钱快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