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想笑,没笑出来。
第一次遇到这么荒唐的事。
江知希一个没嫁人的,是怎么好意思睡别的男人的房间,这男人还结婚了。
老爷子又在试探她?
容嫣冷了眼,神情有些淡:“那我不打扰江小姐休息了,江小姐可以没有分寸,我不能没有分寸。”
江知希喊住了她。
她下了床,走到沙发面前,倒了两杯水:“我知道你有怨气,但我以前就是这样的。”
容嫣讽刺:“以前江小姐就睡别的男人的床?”
那当然不可能了。
迟景渊有轻微洁癖,她连坐都没坐过。
江知希笑得天真明媚:“他是我未婚夫,为什么不能睡?”
“他已经结婚了。”
江知希不说话了。
江知希把茶放在她对面的位置:“以前我们关系很好的,经常一起出去玩,这个房间我也经常来。”
“有一次爬山,我摔了腿,是他背我下山的。”
“每年生日,过节,他都会给我准备礼物,我也会给他送。”
她看向不远处的小书房:“那幅油画你应该见过了吧?是我给他画的,他一直留到现在。他的办公室也有一幅,想必你没见过。”
容嫣迎上江知希挑衅的目光:“江小姐跟我说这些,目的是什么?”
江知希笑了:“没什么呀,聊天而已。”
容嫣觉得很好笑。
她真的笑了出来。
江知希有些不高兴:“你笑什么?”
“觉得好笑,就笑了。”
容嫣实在是忍不住了:“你无非是想说迟景渊爱你,那你让他离婚不就行了,找我干嘛?”
“和情敌讲爱,不觉得很荒唐吗?”
江知希脸色微沉:“我只是希望你知趣。”
“我很知趣啊。只要他说离婚我立马就离,你的症结从来不在我这里,你这样缠着我,只会让我觉得你没底气。”
江知希忍着怒气。
本以为容嫣老老实实好拿捏,没想到这么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