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莫名其妙地被吻得晕头转向,嘴里的丁香小舌被吮得发麻,她唯恐继续下去男人难耐狼性,攒着适才在洗漱间里的情欲一齐爆发把她按在床上再次吃抹个干净,便带着拒绝之势地轻推眼前人,可怜兮兮地捂着瘪下去的肚子,嘟嘴不依。
钱云笙被推拒,他也不恼,反而从魔障中清醒了过来。伸出手指理了理顾明月湿润的秀发,望着她气哼哼撒娇的表情,抿唇笑了。
他好像,特别抵挡不住心上人柔弱娇憨的情态,但凡瞧见她诸如此类的模样,便心里软成了一块葡萄牙蜂蜜蛋糕,海绵般绵软,甜蜜得丝丝入骨。
钱云笙的这点小软肋怎幺能够逃过顾明月的注意力,她实在乐于投其所好,尽可能地展示出自己女性的柔弱。若是钱云笙能从自己时不时的示软装傻中找回部分安全感,何乐而不为呢?
女人太过要强,尤其是在男人面前强势,未免活得辛苦。钱云笙喜欢照顾保护她的感觉,她便全力配合。被人照顾疼惜,她又何尝不喜。
只可惜,到目前为止,不计较一切,真心相待,完全不求回报地守护她的人,也仅有那一位而已。
往事不可追,想要忘却,反而时常忆起,明明知道不该,却又总忍不住对比。在不经意间,那人的影子,跃然心头,历久不散。他的音容笑貌,仿若昨日般清晰,无需思索,即可在脑海中勾勒出琐琐碎碎的细节。
在云笙身上,在一个瞬间,她看到了他的影子。
可惜,云笙,你看得到我吗?
顾明月很想开口,可她费力地忍住了。这句问题,她也想问问那个人:你看得到我吗?
论钱云笙与雪荷泽的年纪,应是雪荷泽稍长他两年光阴,但平日里行事反而是历经磨难与风雨的钱云笙更加世故圆滑,显得年长出实际年龄许多。顾明月完好地把自己的思绪隐藏在了雪荷泽时而天真无邪的外表下,饶是钱云笙心思玲珑,却也没有与之媲美的道行可探知一二。
他没有发觉顾明月皮囊下的哀伤,含笑着打开客房的门,从门口取出一筐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衣物,这是他早先打电话拜托侍应生去买的,从内到外从头到脚的行头一应俱全,面料做工也是照着他吩咐,只买上等的。
钱云笙翻了翻衣物,心里很是满意,他一高兴,便往衣框里扔了一块银元做小费及跑腿费,随后打电话叫侍应生来取,可谓十分慷慨。
顾明月的衣物是用了西洋面料制成的淡紫色天鹅绒倒大袖,裥干以精致的手作花型白蕾丝做装饰,同时亮晶晶的彩色水晶碎石滚镶在挺直耸立的元宝高领、衣襟、衣摆等处,素雅中透着不凡。除此之外,她还有一条浅樱色素面的长裙,黑色针织镂空羊毛长披肩,一件驼色尼龙黑皮草高领宽袖风衣,再加上一条黄绿格子长袖无腰身宽松连衣裙,配上一双丝袜及百搭的牛皮小高跟,日常装与出行装这下都有了。
钱云笙的衣物倒也不少,他除了换洗的内衣,有一件青色素面夹棉绸布长衫,一件黑色喜鹊登枝暗纹马甲,一条白色羊毛长围巾,一副银色金属细匡眼镜,一套银灰色亮面西装,内里配的是同色西服排扣马甲,黑色丝绸衬衫,以及比西装外套深一色的领带。他有两双鞋,一双是黑色剑桥款皮鞋,另一双是深灰色的棉靴。
顾明月被钱云笙伺候着穿好了衣服,是浅紫色的倒大袖配着浅樱色的长裙,外搭黑色镂空细织羊毛披肩很是好看。她的头发被男人巧手的盘起,简单地用那根威胁过唐英智的金属簪子固定在脑后,一副温婉的少妇装扮。
钱云笙穿着青色长袍,围着白色长围巾,带着如两面奶瓶底镶嵌般的银色细匡眼睛,书生之气拂面而来,清秀小生的知识分子装扮轻轻松松便完成了。
他环着顾明月到楼下礼堂里用餐,选了一桌中档的便席加上南京特色的地方小吃。他们两日来粒米未进,便想着好好地大吃一顿,点了诸如金陵盐水鸭、松鼠鱼、丁香排骨,金陵扇贝的大菜。小吃有鸭血粉丝汤,有麻油素干丝,鸡丝浇面,五香豆,薄皮包饺,牛肉锅贴,梅花糕,什锦豆腐涝,鹅油酥烧饼……
面对着满满一桌佳肴,二人看似吃得斯文优雅,细嚼慢咽,实则夹菜动作之快,比之以往不知速度了几倍。钱云笙不时为顾明月盛汤夹菜,小意体贴得无微不至,羡煞了邻桌吃饭的一对儿男女。
钱云笙的想法很简单——自己的女人,当然是要使劲儿地疼宠。他既然决定要和顾明月携手走完后半生,便会牢牢地抓住她,让她永远也离不开自己。
目前的他虽不能完全配得上雪家大小姐,但他坚信未来的自己可以成为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男儿。躲在女人背后的无助,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这个时代,有权势的无非靠着枪杆子和钱。枪杆子他不一定能有,但钱,他不信赚不到。
酒足饭饱后,餐桌上剩下许多残羹剩饭,可顾明月觉得自己快被撑破肚皮了,她从未想过能吃下如此多的食物,许是雪荷泽的身体从未挨过饿,不大吃一顿心口都饿得发慌。
之前在火车上遭遇唐英智,现下两人反而不着急往北平赶了,他们在南京又住了三晚休整,利用时间好好地游山玩水了一番。
所以,当他们悠闲地来到北平,踏进石小曼的住所时,一位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早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作者说:
我发现只有在深夜我才有灵感,真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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