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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脚步顿了下,又很快恢复,声音不自觉变的温柔起来,“很疼吗?”
感觉到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我后背摇了摇头。
我试图安慰的话却并没有停止,“忍一忍,马上就到了。”
他还是不说话,只把脸颊贴在我脖颈上,沉默无声的掉眼泪。
我想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好几次,最后又被我咬牙一一收回。
直到上楼梯的时候,身后的动静才小了些许。
我呼出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放松,整个人又瞬间僵住。
我感觉到有两片温热的东西在我肩膀上蹭了蹭,很短暂的一下,甚至分辨不出是有意还是无意,它就那样落在那里,却能让我整个人都失了方寸。
麻意跟痒意是从那一小块皮肤开始的,很快的蔓延至四周。我感觉到自己的双臂,后背,连带着耳朵都迅速发麻,思绪很空,心跳异常加快,那不是剧烈运动后的加快,只是单纯的,多巴胺分泌失调,荷尔蒙冲破头颅,连带着血液都开始不正常的流转。
扣在何以初大腿上的力道不知不觉加重了,我僵在原地片刻,很快回神,面上看不出一丝变化,越来越不稳的脚步声却出卖了我。
“凌轩哥说你不来了。”他趴在我耳边说话。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我回答,他似乎也不需要我的回应,自顾自往下问:“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是来看我的吗?”
我闭了闭眼,努力控制着自己起伏的呼吸,故作冷静的回答他:“班里逃课的人太多,老师让我叫他们回去。”
多么蹩脚的理由。
“哦。”何以初似乎是笑了一下,“那你一个出来找人的,怎么自己不回去了?”
有些谎言被拆穿后是愧疚跟羞愤,有些谎言被拆穿后却是轻松跟释怀。
我本来应该是属于前者的,可我发现我好像并没有。
似乎是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
我握着何以初的膝盖,把他整个人往上颠了颠,他顺势更加用力搂住我的脖子,脸也贴在我的脖子上,鼻子跟着嗅了嗅。
他有时候直白的可爱,说出的话从不会考虑当事人的感受,就像现在。
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危险,对着我的耳朵吹气,声音纯净,还勾着很明显的欲,“我外套边上的那些东西,是你放的吗?”
我不回答他,他便一遍遍贴在我耳边,不厌其烦地小声问:“是吗?是不是啊?”
他似乎从这种活动中找寻到了一丝乐趣,我不回答也没关系,他继续引诱,继续攻击。
我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