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打火机,将信纸和信封全部烧成灰烬,我处理干净后才敢离开。
回到汀棠路心不在焉的陪小凤卖完衣服,我就把自己一个人锁到屋里。
“阴间秀场难道真是阴间收命的一种手段?还是说他们的死只是巧合?又或者只有将死之人才能看到阴间秀场的直播?”
因果关系无法确定,但每一次直播都会死人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该怎么做?”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下到一楼拦住准备去做饭的小凤:“走,陪我出去喝几杯。”
“这算是正式的约会吗?”换上刚买的包臀裙,穿上修身t恤,脱掉长裙的小凤变的更加吸引人。看着那两条白晃晃的大长腿,我瞬间忘记了很多烦恼。
“你这丫头成天都想些什么?你要是不去,那我可就带白起去了。”
趴在地上的白起一听见有人叫它,耳朵竖起,眼睛贼溜溜的打转,似乎是闻到了肉味,跑过来咬住我裤脚死不松口。
“我去还不行吗?”小凤嘟着嘴,不情愿的看了一眼白起:“这狗跟你那么黏糊,对我却龇牙咧嘴,每天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们还都欺负我。”
摇头一笑,我带着小凤和白起出了门。
江北夜市摊,看着平静流淌的江水,我一连喝了几瓶啤酒,才将心中阴霾赶走。
“两天后就又是阴间秀场发布任务的日子,生存本就艰难,干嘛还非要给自己找不自在。”带着几分醉意,我看向面色微红的小凤,江风吹乱了她的头发,青丝飘舞间能看到她脸上隐藏极深的痛苦和孤独。
和她相比,我要幸福太多了,至少我快乐过,肆无忌惮的生活过。
手掌搭在她略显消瘦的肩膀上,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被吓了一跳,但发现是我后并没有反抗,眼神中透着迷茫和温柔,将头靠在我胸前。
两个孤独的人看着黑夜中的江水,一岸声色犬马,一岸淡若天涯。
“我和妹妹是不祥的女人,从小养父母就骂我们命贱。周围的老街坊能说出养父母的车牌号,却说不清我和妹妹的名字,指代我和妹妹的标签通常是、赔钱货、妖怪,所有人都对我们指指点点,一开始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妹妹被禄兴杀害,我才发现,自己只是养父母眼中的牲畜,就像肉猪一样,养大了,就该宰杀。”
这是小凤第一次主动向我讲起她童年的经历,毫无色彩,被深灰色绝望充斥。
“遇到你的那天,我的后背中已经被钉入了七根铁针,其实那天晚上我本来准备祭奠过妹妹以后就去自杀的。但是你出现了,你的眼睛理智澄澈,好像已经洞察一切,事实上也正是你救了我。”
“从警局出来,一直到现在,这段时间是我一生中度过的最开心的时间,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娶我,但以后能不能都让我跟在你身边,我可以不要任何名分的。”
小凤说的很认真,她就像旁边的江水,默默承受了很多,却不奢求有任何回报。
“谁说我不会娶你?”仰头喝完瓶里的酒,这一刻我应该
是喝醉了,正要说出接下来的那句话,旁边一个刺猬头混混叼着烟走了过来。
“喂,哥们,借个火。”他猥琐的眼睛紧盯小凤,“你朋友穿衣服够大胆的啊,要不要一块来喝个酒?”
他显然是看我喝醉,想要趁机占小凤的便宜。
“别让我说第二遍,滚!”
“哎呦,小子语气挺横,看来我要教教你怎么跟别人说话了!”刺猬头手里攥着启瓶器,抡圆了挥向我的脸。
我一脚踹开桌子,身体后仰躲过他的拳头,顺手抄起喝完的酒瓶砸到他脑袋上。
没有留手,血直接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