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必操之过急,今日应家到此,也不是为跟霍家算账。我的孙女没有那么小家子气,正如她所言,要怪只能怪命运,让她选择在5年前,偏要执意进入霍家兰庭,路是她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这点道理,我们应家还是讲的。”
封清凝宽慰霍靇一番,随即光芒闪烁的眸光就顺势落到,宋骞辰旁边的费家父子身上,抬手,她对费泽意招了招。
“泽意,你过来。”
费泽意见应家主母叫到自己,在身后父亲的催促下起身,疾步奔着主位的方向,侃侃而来。
“泽意,见过主母。”
人到台阶前,费泽意自觉弯下双腿,跪拜封清凝,后者慈眉善目的笑笑,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来这的路上,我从南鸢那边,听说了一件趣事。说是费家小公子跟霍家七小姐婚约被毁,最初的原因,竟被人无端怀疑到我忬儿的身上,只因他们二人私下里,见了一面?”
话问到这,副位的始作俑者霍九州,狠一闭眼,眸中满是悔恨交加的哀戚。
而霍婉婉跟费君这两个“帮凶”,更是自知无颜面对地低下头去,愧疚不已。
霍九州敢作敢当,朝着封清凝所在的方向拱手作揖,他正欲言语,就被慧眼识珠的老妇看透心意,抬手打断。
“我说了,应家没有想要责怪霍家的意思,霍总也不必急着往自己身上揽错。”
扭头,她平和的眼光,就自顾自地落在费泽意身上。
“泽意,既然有人误会,你跟忬儿之间有染,那么为了应费两家声名在外的清誉,不如就由你来告诉大家,你跟忬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费泽意颔首,回身,他低沉的悦耳嗓音,便在场内响起。
“时忬,她是我在应龙湾的师父。”
师父!?
众人简直惊呆了,话说时忬比这费泽意还要小三岁呢吧?就能当人家师父了?
封清凝似乎看出在座各位的疑虑,便接过话茬,如实相告。
“不错,应龙湾是我应家名下所属的私人海湾,那里从不对外开放,也鲜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而当初应珩创建那里的初衷,正是为了央儿跟忬儿,能有个像样的私密场所,跟各自的武技老师,习练身手功夫,飞花暗器。”
“直到他们二人,皆在武艺一项有所造诣后,才逐渐对外透露风声。这么做的目的,本是为了给忬儿选出合适的对象,日日陪她对打练武,以此相互进步。”
“泽意17岁那年,作为初来乍到的第一批成员。所有人里,属他的身手功夫最为出众,只是仍旧打不过忬儿,便在费董的带领下,来到应龙湾拜师学艺。”
“央儿自幼性格慵懒,不急不缓,传道授业,他更是觉得麻烦,于是这个重担便自然而然,落到了忬儿的头上,那年,她才14岁。”
说着,封清凝起身,走下台阶,拍了拍人还跪在地上的费泽意,细长的指尖点上他宽阔的肩头。
“泽意,记得当年拜师前,我曾慎重的警告过你。倘若你面前这个女人,她有能让你怦然心动的感觉,那么你便不能拜她为师,你可以学着其他男人的样子,追求她,拥有她,甚至跟她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