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夜白以为她被他吓到了,笑道:“不逼婚,你慢慢想,想好了就成亲,好不好?”
柳杨胡乱的点点头。
路夜柳杨出门了,担心柳杨再见清丰不好意思,便没叫清丰一起。清丰闲下来,就叫成刚喝酒。
上回那个案子结了后,成刚也清闲下来。他自觉跟清丰的关系还没到闲了就一块喝酒的地步,但上回那个案子他心中还有些疑虑,便就答应了清丰的邀约。
两人在“美佳肴”要了间雅间,然后叫小二送上来好几坛酒,明显的不醉不归。
两人先闷头喝了一坛,成刚这才开始问了:“红鸯给秀才下毒的事除了香红给的证词外,咱们并没有找到直接的证人或证据,为什么红鸯直接就认了呢?”
清丰已经仔细将案子捋过好几遍了:“有两个可能:真是她干的,已经到那个地步,她也不想多做辩解了,就直接认了;还有一种可能,她以为是宋明珠干的,是为了保护她。”
成刚蹙眉道:“可这不管哪个原因,我都觉得不值。”
“是啊,到最后,宋明珠都没有出来替她说一句话,所有的罪责都是她一个人承担了。村长和秀才都死了,我们也找不到证据证明宋明珠从头到尾都是主谋,除非红鸯指证。”
红鸯没有指证,她一直坚持是自己所为,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宋明珠虽然没有被定罪,但被宋县令以管教贴身丫鬟不严狠狠训斥了一顿,而红鸯则被当堂判了死罪,下了大牢,来年秋后问斩。
成刚又道:“那个水小苗,她是怎么回事?她一直都说就是因为擦了‘香粉阁’的脂粉脸上才出的红疹,虽然后来咱们推测是红鸯给她香粉前做了手脚,但那么小的东西,应该也不容易做手脚吧?”
“仵作已经验出来了,香粉里被放入了‘万毒草’,做成后再做手脚确实不容易。”
香粉是白色的散粉,万毒草是绿色的青草眼色,就算早有准备把晒干的万毒草磨碎加进去,也很容易就辨认出来,但如果是做的时候,将汁液加进花瓣里,那
就容易的多了。
“你忘了柳红姑娘了?”
成刚恍然:“柳红姑娘早就跟红鸯串通好了?”
“我前两天问过柳青,他说他见过的顾客都有印象,所以不可能不记得水小苗。店里的香粉是他和柳红姑娘做的,卖出的数目和店里的数目是刚好对的上的,只有水小苗的那一盒,店里开始也没有。”
也就是说,柳红做好后就给了红鸯,根本没和店里的其他香粉放在一起。这样也正常,否则,一模一样的盒子,很可能便放混了。
“原来如此。”
成刚忽然想起什么,道:“既然柳绿姑娘没什么事,那这进宫的人选里是不是该有她?”
清丰白他一眼:真是个榆木脑袋,查案的时候只查案情了吗?没看出来他们庄主对柳绿姑娘的维护吗?
成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清丰嫌弃,粗声粗气道:“你干嘛那么看我?”
清丰道:“你自己体会。”
成刚瞪他一眼,不过还有个问题:“那两个小孩子怎么办?”
柱子和梅子那天没去看升堂,两个孩子那时正在“平安客栈”厨房帮忙,他们本来想去的,但店老板说他们没干完活,不许出去,否则这两天的工钱也不给,还要立即赶他们走。
梅子和柱子商量后觉得已经听成捕快大概说过了,且成捕快也答应他们一定不叫杀人的坏蛋逃脱,所以眼下还是吃饭重要。
那天梅子和柱子之所以在破庙,不是什么机缘巧合,而是成刚在调查村长死的真相时,发现两个小孩偷偷跟踪他。他没费多少劲就把两个孩子抓到了,便问他们还记不记得两个月前他们爹晚上回来的特别晚。
梅子不知道,但柱子还记得。村里冬天都睡得早,那几天家里的小牛拉肚子,他一晚上起来好几次看它,就碰见了从外面回来的他爹。他问爹为什么那么晚了还从外面回来,爹说睡不着去绿湖边转了转。
这样就对上了,成刚叫他们先回村里去,等查出结果会想办法通知他们。梅子和柱子没回去,他们走那么远的路,本来是想去牢里看看爹的,但大牢里的看守却说早几天他们爹就上吊死了。
两个孩子吓得不行,也不相信,跟看守闹了很久,都不叫他们进去。最终,柱子想到求柳青帮忙,梅子不愿意去求害了她爹的人。但仔细想想,柳家其实也没有害她爹,是她爹贪图美色,一直在害柳家。
走投无路之下,梅子只能跟柱子去找柳青,但柳青没找到,却恰好在街上遇到正要去大牢的柳家姐妹,两人便跟在后面。
一直偷偷摸摸的跟着,还不敢离得太近,生怕柳家姐妹发现他们——他们是恨因为柳绿他们爹死的不明不白,但以前那么多事,柳绿应该也恨他们,不想见他们吧。
后来隔了很远,柳红忽然停下,梅子和柱子赶紧藏起来,以为柳红发现他们了。没想到梅子竟然打晕了她大姐,然后将人弄到了破庙里去。
他们在外面等了一阵,见一直没什么动静,靠近想看看什么情况,没想到竟然是柳红要画花她大姐的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