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紧抱着他脖子的双臂,柳杨凑近路夜白耳边道:“你说的是真的?只要是我说的,就都帮我达成愿望?”
路夜白“嗯”了声。
柳杨此时心情非常好,弹了弹小腿,不满道:“你‘嗯’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路夜白侧脸笑道:“是。”
柳杨十分满意,探头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脸。
路夜白笑道:“这么高兴啊?”
柳杨昂头:“嗯,非常高兴!”
路夜白笑道:“我还没帮你做成什么就这么高兴?”
柳杨道:“你不知道,女孩子有时候很好哄的,不用你做什么,在意的是你的心意。你不知道,文君榕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有点怕你说不是,怕丢人,更怕你们立即闹僵,真的动起手来,我觉得林余山的那些人不像是十恶不赦的人,文君榕也不像罪大恶极的匪首。”
路夜白侧脸问她:“怎么看得出来的?”
柳杨道:“你看我们到山上是去挑衅的,可没有文君榕的命令,除了那个叫老高的,并没有人出来找我们的麻烦,黑白双煞不是也被文君榕赶走了吗?我觉得可能他也不是真的想跟我们打起来。”
路夜白道:“可能他不知道我们底细,担心没有胜算呢?”
柳杨想了下,道:“你说的也对,我也不知道了,反正你才是督办大臣,我可不是,头疼的事你自己想吧!”
路夜白装作可怜的样子:
“夫人这是不管我了?”
柳杨“哈哈”笑道:“嗯,你自求多福吧。”想到不久前路夜白的话,又凑近他道,“你说‘不管我说什么,都帮我达成’,我却不管你了,你说气人不?”
路夜白点头道:“气人,所以是不是该对夫人有所惩戒?”
柳杨一听就想逃跑,可现在却由不得她,十分方便路夜白的屁股上挨了两巴掌。
挨了打的柳杨像个神经病一样,竟然还高兴的大笑。
到了被烧的惨不忍睹的树林前,天已经亮了。
柳杨发现林中竟然有不少人进进出出的将烧断或路夜白砍断的树木抬出,奇怪的看向路夜白,眼神疑问这些人是谁。
路夜白没回答,率先一步进入树林。昨夜火烧的焦灼气味还在,加上现在是在夏天,气温高,味道不好散开,所以越往里走气味越大,柳杨忍不住打个喷嚏。
路夜白回头看柳杨在揉鼻子,拉着她又直接出来了。到树林外还不停,又离树林远些才站住,抬手吹了个嘹亮的口哨。
柳杨盯着他的手看,从小她就不会吹哨子,不少羡慕那些会的。高中时,学到一片关于口技的文言文,更是觉得里面的人厉害。但她妈妈说女孩子吹哨子不好看,跟男同学学了两次就不学了。
现在看路夜白吹虽然很羡慕,但也没想着要学了。
很快,清丰与易田卿从林子里出来,看到他们两个,易田卿疑惑道:“怎么不进去?叫我们出来干什么?”
路夜白道:“里面有些呛人。”
易田卿知道,路夜白以前从来没在意过这些,他也曾听陆云波说过,他跟路夜白第一次见面,路夜白便在火场里救了他。听说火还不小,那样的浓烟大火都闯了,这点算什么?
不过不用问也知道是为了谁,柳杨眼角的眼泪还没擦干呢。
路夜白看着树林中还有些在冒烟的地方道:“怎么样?”
路夜白道:“烧掉不少,幸亏你砍树及时,不然我的房子都要被烧完了。”
清丰在一旁道:“哪有那么严重,只烧了一半屋顶。”
易田卿激动道:“我的房子当初可是每一样都是我精挑细选来的,这房顶的瓦片是我叫人专门从裴城烧窑运过来的,怎么不严重!”
清丰不理他,抱胸上一边去了。
柳杨觉得这事主要是她跟路夜白的责任,如果不是他们住这里,恐怕还不会烧起来。但照易田卿的脾气,如果直接道歉,恐怕他反倒真的生气。便玩笑道:“可能林余山的人想替你试试你买的瓦片是不是真的,怎么,那些瓦片都烧坏了?”
易田卿有些可惜道:“烧坏倒不至于,可被烟熏的都变成黑灰了。”
柳杨想了下,道:“如果不漏雨的话,就算是灰色也没关系吧,又没有人专门去房顶上看看。”
易田卿很无语,这话一听就是生活没什么情趣的人说出的话。他就想说说柳杨作为一个姑娘家,得懂一些生活情趣才好。但可以想到,如果他真说了,照路夜白对他这位夫人的宠溺程度,一定会将他整座房子的瓦片全都不嫌麻烦的熏成和现在一样的黑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