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琼立定梅渚身前,“梅渚,正好你来了,我想问你,为何洬雨要多受三道神霄雷?还要在思道坛多关三十日?不是只犯了‘干扰雷阵试炼,擅闯三十重天’这两条吗?”
梅渚一礼,道:“因为司典仙当众使了禁术。”
飞琼眸露丝丝惊诧,复又迟疑道:“那、那当真是引纳之契?”
梅渚点头。
飞琼皱眉,纠结道:“可、可是洬雨不可能会私学禁术。”
梅渚道:“事出有因,不算私学禁术。司典仙道,她是在无意间于琳琅阁的几本逸闻杂记中,阅到被仙法遮掩的仙术修习之法。司典仙当时不知那是禁术,三遍阅毕,已然熟记心间。之后,私下又用过几次,等在它处知晓此为引纳之契为时已晚。自那之后再未用过,这一次,是路至穷途。”
梅渚说着不禁叹息一声,再道:“因此,虽非擅习阁中禁术,但亦是知戒犯戒。天帝顾了太清境长生帝君的情面,便令都省只罚了三道神霄雷、三十日受囚。”
飞琼听的云里雾里,但好得也算抓住了关键,惊疑道:“天帝顾及太清境长生帝君的情面?为何?天帝徇私,都省竟会无仙反驳?”
虽然有这般仙尊出面求情是件极好的事,但飞琼:本仙子可不信,有仙在三省仙神面前明目张胆地徇私枉法,那一群上仙会睁一只眼闭一只?他们不拆了那位仙神的宫殿那才奇怪!
飞琼嗅出了一股不同寻常,嗅到了一段尘封于史册之外的秘辛边角。
可是少年仙君没有她想要的料,梅渚道:“据说是因三万年前发生的一件事。小仙飞升不久,亦不知此中缘由。只知当年之事,是天界亏欠了太清境长生宫,是以那位帝君开口,众仙无言。”
“……就如此?没了?”
梅渚轻轻扯了唇角,笑了笑,看着面上故作矜持但眼底掩不住失望的飞琼,接着道:“嗯。没了。就如此。”
“……”好不甘心,咋办?
“……哦。罢了。总归这位帝君的恩情,我和洬雨都记下了。”飞琼也不纠结了,问道:“对了,你来我这里是为何事?”
梅渚闻言,便从掌中化出一块玉佩,道:“小仙是奉殿下之命,来将此物交于仙子。”
飞琼拿过赤玉玉佩,只见上面雕镂着一个‘煦’字,“这是?”
梅渚回道:“这是殿下年满一万岁时,天后送于殿下的贺礼。仙子带着此玉佩去六御天,便无仙敢拦。”
“六御天?我去那做什么?”飞琼疑惑。
梅渚疑道:“仙子难道不想去看望司典仙?”
“怎会不想,如果不是梅渚你来了,这会儿我已经拽了医仙去见洬雨。”
梅渚温和地道:“殿下给的这玉佩,便是为了让仙子顺利见到司典仙。”
“……”什么跟什么?难道现在三省都管这么严不让随意进出天牢了?没听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