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走,我带你去我们学校。”
我带着唐婷婷去我们学校食堂吃饭,去图书馆看书,操场上打球。她对什么都好奇,脸上天真的笑容像孩子的。
玩了一天,坐在校园林中的椅子上喝着奶茶,她满足地说:“你们学校太棒了,我更羡慕你们了,怎么办?”
“考进来呗。”
“啊?我现在怎么考?”
“嗯,可以考继续教育学院,那样你仍然是大学生,还可以跟我们一起毕业。”
唐婷婷大喜,手舞足蹈地说:“真的吗,真的吗?告诉我怎么考,我现在就要报名。”
我忙示意她坐下,给她慢慢讲程序。
后来每次去“佳人有约”看三姨,唐婷婷都坐在那里认认真真看书复兴功课,姑娘们说我们婷婷恶补知识文化,这是要做高级鸡的节奏啊。唐婷婷不理睬,只顾看书。
BJ秋高气爽的日子维持不了多久,然后漫长冰冷的冬季来临。我想到赵忠祥在《动物世界》解说的调调,交配的季节结束了,动物们忙着迁移到南方水草肥美的地区。
到了冬天,我的心会不会也冷掉、僵死,听说BJ的冬天能把蛋冻爆。南方那个可以融化我内心的女人,已经在纽约,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悲伤的痉挛。
马克?吐温说:“戒烟非常容易,我每天都在戒。”语言的技巧与事实的逻辑悖论,听起来荒谬滑稽。
当初想,忘记一个人非常容易,每天都在试着忘记她。我同样陷入了此等悖论。
入选了文学院的篮球队,喜欢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用犀利的传球撕碎对方的防线。
球场上总有几个球霸,全场进球数跟足球相当还装出自己会玩。这些人无非是把打篮球当成了泡妞的手段。
殊不知,真懂篮球的女生一般很少去场边看篮球,在球场边看球的女生多半是为了看某位男生的,对没感的男生你表现得再卖力拼得七窍流血都没用。
大学里的求爱不像高中时那般隐晦,写情书或找朋友传话都成了过去时。每次到篮球场训练都会有一两个女生给我送水。私下里她们直接问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我回答也很直接:“不用。”
我从未觉得自己有多酷,反而会因伤害了她们心怀内疚。
但后来现想多了,她们内心比我更坚强,往往第二天就牵着新男朋友在操场上遛弯了。
遛男朋友就遛吧,无法打击我,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爱怎么遛怎么遛,哪怕在我面前当场交配也不在乎。
遇到过几个比较真诚的,其中有一个印象比较深。在图书馆我们同时看到了一本叫《虹》的书,同时拿起来。
结果当然是我让她先看。
我们聊过几句话,几句简单的交流,比如你喜欢什么颜色啊爱看什么电影啊吃面食还是米饭啊……她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给我一张去hn的机票,说要跟我去旅游顺便见父母。
当时吓得老子屁颠屁颠的,赶紧告诉她:“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抖着手把机票揣进了衣兜,头也不回地走了。
结果这女生回到宿舍哭了一天一夜说我欺骗她的感情。她同宿舍的姐们儿见舍友哭得梨花带雨的挺可怜,誓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几个妞跑到我宿舍下面狂喊:“曾小宇,你个天杀的感情骗子,快快给本姑娘滚出来受死吧!”
长这么大虽然有被女生追过的经历,高中时被早熟的痴女洁勾引过,但现在看来这些都是人生中轻描淡写的两性之事。
这几个妞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是想让我身败名裂啊,还要在这里混四年,我可不想这四年都夹着尾巴做人。
宿舍楼的男同学都聚拢在阳台上看,对面女生宿舍的也在看,有的还一边看一边怪叫。
鲁迅说中国的看客伸着脖子看热闹,跟鸭子差不多,看客们把中国人爱看热闹爱起哄的劣根性暴露无遗,今天我算见识了。
我问杨尘君:“和尚,我这一劫能不能躲过去,帮我算算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