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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九跟在裴谨之的身后,急眼:
“爷,莫不是您的毒又要发作了?”
否则裴谨之不会如此心急,说好了七日,怎的明日便要了。
裴谨之背负着双手,没好气:
“她根本就不懂医。”
“啊?”离九震惊,“她刚刚不是还背了方子了?”
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怎么,是假的?
裴谨之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
“蠢货,她背得是龟苓膏的方子。”
久病成医,裴谨之看过的医书若是堆起来比小山都高,哪是那么轻易能诓骗的。
离九拔剑气得转头:“我去杀了她。”
“回来。”裴谨按了按太阳穴。
今日他也被桑晚气坏了,头更痛了!
“不用急,我下了最后通牒,她为了求生,定会寻她的主子想办法。”
离九歘地将剑塞回鞘,咬牙切齿:
“我盯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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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万籁俱寂。
桑晚偷偷摸摸地打开房门,想跑路。
左右明日都要死,还不如趁着月黑风高,先逃出这裴府。
桑晚贴着墙根,蹑手蹑脚地摸往西边。
白日她观察过院子,西侧靠墙根儿有棵大香樟树,只要她爬上去,就可以跳出院墙了。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慢慢踱步到树旁。
耳畔微动,桑晚顿了顿。
她啐了口唾沫在手心,双手搓了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树。
树杈枝桠茂盛,有一根粗壮的枝干伸向院墙之上。
她顺着枝干爬上了院墙。
院落之外,一片漆黑。
桑晚眼睛一闭,跃下了墙头。
扑通,屁股着地,她摔了个四仰八叉。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