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原路,回到昭云院。
离九刚落地,桑晚紧接着跳下来。
“走啊,跪着作甚?”
桑晚擦了擦鼻子,踢了离九一脚。
“属下知罪,请世子爷责罚。”
离九匍匐叩首,头磕得砰砰响;桑晚脚一软,跟着跪了下来。
“昭云院何时成了贼窝了?”
桑晚尴尬地抬起头,看到裴谨之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啜着茶;云雀则战战兢兢在一旁立着。
看这架势,是专程在这守株待兔的。
“世子爷,您怎么说话那么难听呢。我同离九可不是去做贼的。”
裴谨之盯着她的脸,冷哼了声:
“不是做贼,那这一回又是打了谁?”
“哎,瞧您说的。我可是斯文人。”桑晚笑得梨涡深陷:“您这回可得夸我。”
离九跟着抬头,忙不迭地附和道:“没错,爷,大奶奶找到解药了。”
“解药?”裴谨之眉头一动,“你们去天生堂了?”
桑晚抿着唇点头,笑意溢出了眼眶,连带着裴谨之都觉得天光又亮了些。
她从袖口取出白色棉帕,献宝似的:
“您瞧,咱们有救了。只是都碎成了粉,还需要重新回炉炼制。”
一句“咱们”落进耳畔,裴谨之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起来吧。”他对着离九训斥道,“自己去领罚,十棍。”
离九憨憨一笑:“属下知罪。”
桑晚急了:“世子爷,离九也是为了您啊,这有功劳还得挨打?”
“规矩就是规矩。”裴谨之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拉了起来:“私自带主母夙夜外出,传出去像什么话。”
她的手心很凉,裴谨之忍不住搓了搓。
桑晚瘪着嘴嘟囔:
“可我们也是为你啊。”
裴谨之没好气地掏出绢帕给她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