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怯懦道:“夫人,这又是何必。这可是您自家亲妹子啊。”
柳玉梅啪地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啊呸!给你胆儿了?这是桑家,我是主母!轮得到你说嘴!还不快去!”
仆妇被打出眼泪,只能去拿绳子。
桑晚看不过眼:“你打她作甚。我同你去,成吗?我丑话说前头,我姓桑,县衙的可不管是不是只有我桑晚一个人参与,若是回头将桑家全抓进去,你莫怨我。”
柳玉梅一听又愣住了,这未必不可能。
桑晚虽是捡来的,但姓桑是事实,他们可撇不开关系啊。
“哎哟啊,这可怎么好啊!我要被你害死了!”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撒起泼来。
桑晚头都大了,这个嫂嫂自从嫁进家来,除了摔锅打碗、打鸡骂狗就是撒泼打滚,与桑大庆真是天生一对。
“大白天的,你嚎什么嚎。”
桑大庆灰头土脸地从门口进来,一身锦袍破破烂烂的。
柳玉梅一瞧见他,立刻从地上起来,泪还挂在脸上:“天杀的,你回来了?!你没被官府抓去?”
“呸呸呸,你能盼着我点儿好吗?我为何要被官府抓去?!”
桑大庆如今兜里有些钱,便看柳玉梅哪哪都粗俗,哪有乐坊娘子温柔、体贴。
“天生堂药铺出事了,你可知晓?那程氏夫妇都跑了,剩下的丫鬟小厮都被抓了个干净。我正怕县衙上门拿桑晚呢,想着你两日未归,是不是被抓进去了。真是菩萨保佑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桑大庆看了眼桑晚,皱起了眉头:
“他们为啥子被抓?”
桑晚还没来及应,柳玉梅开始抢答:
“自然是谋害世子爷啊。天呐,裴府那个病秧子你可还记得?”
“是他啊!国公府可不是普通人家,上一回他身边那个凶神恶煞的胡须大汉,手劲儿可大了。”桑大庆忍不住摸了摸脸。
一想到离九那渗人的模样,他没来由地觉得下一秒巴掌就要呼在他的脸上。
“送官岂不是要连累了我们桑家?”
桑大庆朝柳玉梅翻了个白眼。
他对着桑晚有些谄媚,这个妹子赌神附体,日后还有大用呢。
“不若这样,晚儿你先去乡下避一避,等风头过来再回来?”
桑晚想了想,也是个法子:
“好,我走了,娘就靠你们照顾了。”
“那自然,有大哥在,自然把娘当老祖宗伺候。你就安心回乡下住几日,就当是散散心。”
桑晚见他大言不惭,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