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波看了一眼木盒,金光耀眼。
他唇角邪笑:“小娘子来迟了一步,如今,不是五百两金也不够数了。桑大庆现在可是欠了我三万六千两。”
“你说什么?!你们……你们抢钱啊!”桑晚不敢置信。又翻倍了?
“晚,晚,你再帮帮我。我就是输急了,想翻本。没想到今日手气不好,现在你来了,正好,你我兄妹再战他几回合,定能赢回本的!”
“我信你个鬼!”桑晚的拳头如雨点落下,“桑大庆,我对你太失望了!”
“除了这五百两金,我也没有钱再赎他。今日这个人你们看着办,要杀要剐随便你。”
桑大庆抱着她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晚,你怎能如此狠心啊!”
“那好,有小娘子这句话,动手,先将他的十个手指头一个个剁下来,喂狗!”齐波一声令下,小厮上前将桑大庆拖住,摁在了地上。
大手强制被摊开,锋利的匕首插在他的指缝间。
桑大庆吓得快尿裤子了:“不要!饶了我,求求你,齐老板,饶了我!”
“要怪只怪你妹子不肯帮你啊。”齐波拖长了语调,话里有话。
桑晚紧咬着唇,那小刀已经割破了桑大庆的尾指,血汩汩地流出来。
红色的血刺激着她的眼球,她无奈地闭上眼认输:“住手。”
“你到底想怎样?”桑晚不忿,恶狠狠地盯着齐波。
她的黑眸如秋波,就算是生气,也带着别样的风情。
配着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两鬓黑丝如云瀑,更显得她瓷肌如雪;雪白里还透着浅浅的粉,怒中带羞,羞中又含着愁,只让人望着心都跟着纠在了一起。
如此美人,实在让人怜惜。
齐波忍着心颤,似猫抓挠了一般,心痒难耐。
“扣除五百两金,桑大庆还欠我们赌坊一万五千两,这个账,小娘子准备怎么还?”
桑晚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刚刚来时还说是一万三千两,怎的又变成了三万六千两?数字你们张口就来,就算是杀年猪,也该找个肥的,你看看他像是有一万五千两的人吗?!”
“哎,姑娘你不是摊手就有五百两金吗?怎么,区区一万五千两,还会没有?”
“真没有。你宰了他也无用。你已经收了五百两金,知足吧。”
齐波摆手,示意桑晚听他解释:“这可怨不得我。是你这个哥哥不服气,硬是要再来赌一局。愿赌服输、欠债还钱,告到官府也无用。”
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他非要,拦不住。
“行,我亲自动手,宰了他给你助兴。人死债消!”桑晚此刻内心如火山喷发,抄起桌上的小刀,就朝桑大庆身上捅:“我宰了你!”
桑大庆屁滚尿流地逃,“阿晚,你别生气啊!你可是赌神小娘子!”
“我捅死你!狗屁赌神!今儿有你没我!”桑晚追在他屁股后紧咬不放,桑大庆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啃泥。
桑晚刹不住脚,噗呲,小刀戳进了桑大庆的屁股。
“啊!娘啊,我的屁股炸了!!”
桑大庆发出痛苦的哀嚎。
齐波和小厮们身子一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腚。
嘶,小刀拉屁股。
这该有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