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暖暖偶尔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esp;&esp;人家从小读书,是个文弱的书生,哪像她似的,从小摔打惯了,娘整天念叨她是个野小子。
&esp;&esp;韩亦行没有学武的天赋,倒是很会读书。
&esp;&esp;毕竟韩铭岳是进士出身,他深得韩铭岳的教诲又遗传了他的良好基因。
&esp;&esp;练功之余,暖暖也会跟着韩亦行一起读书。
&esp;&esp;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那就是她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韩亦行都能回答上来,并且丝毫不差。
&esp;&esp;有些东西她都没听过,韩亦行竟然也能娓娓道来。
&esp;&esp;这让暖暖羡慕不已。
&esp;&esp;今天去扬州,暖暖和韩亦行坐了同一辆马车,路上暖暖打量着韩亦行。
&esp;&esp;小少年长得眉清目秀,超凡脱俗,暖暖心里喜欢极了,问了很多韩亦行小时候的事。
&esp;&esp;韩亦行毫无隐瞒,既不过分热络,也不过分疏淡,只要暖暖问他的,他都尽可能地回答到暖暖满意。
&esp;&esp;唯独一件事,他有意避开了。
&esp;&esp;暖暖没注意,小姑娘注意力转移得快,看见路上漂亮的景色,也就忽略了。
&esp;&esp;不过没得到答案,潜意识里还是好奇的,所以她无意识地又问了一遍。
&esp;&esp;“小亦行,”暖暖仗着比韩亦行大一辈,故意在他名字前边加了一个小字,韩亦行也不恼,不过耳根有些红。
&esp;&esp;暖暖笑眯眯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爹爹是做什么的?”
&esp;&esp;韩亦行脸色微变,暖暖光顾着欣赏外边的风景,没注意到,自问自答似的又道:“只听说你外祖是进士出身,还做过朝廷的大官,那外祖怎么回苏州了?
&esp;&esp;我大哥竟然还是他的学生,那外祖学问肯定很好了,舒萱姐又那么漂亮,找的相公也该是人中龙凤,怎么一直没听你提过?他是做官的?还是经商的?”
&esp;&esp;韩亦行抿了下薄唇,没说话。
&esp;&esp;暖暖猜测道:“你爹爹不会是经商的吧,大字不识的那种?”
&esp;&esp;她心里肯定自己的猜测没错,安慰道:“其实不识字也没什么,我爹倒是识字,但也没读过多少书,不还是做了侯爷,你好好读书,以后参加科举,像外祖一样也中个进士。”
&esp;&esp;韩亦行配合性地点了点头,只回了一个字:“好。”
&esp;&esp;暖暖笑了,“说起来好可惜,舒萱姐竟然在我们家住过好几年,可惜那个时候我没出生,也没有你,否则我们两个就能一起玩了。”
&esp;&esp;暖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好奇道:“算起来舒萱姐走后不久就有你了,那你怎么不是在我家出生的呢?”
&esp;&esp;她有些埋怨的口吻道:“我爹爹也是,怎么都不留下舒萱姐。”
&esp;&esp;暖暖提到这话,韩亦行眼里莫名的浮现出一抹微妙的狠历来,但很快就消失干净了。
&esp;&esp;扬州韩园是皇上钦赐的,上边还挂着皇上钦赐的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