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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玩呢?”有人提出质疑。
有一道目光慢慢地移向角落的短发女孩,霎时,大家竟都不言自懂地望了过去。
于是,角落里一身破旧衣服的小女孩,被小孩们抓起四肢,哄笑着抬向水渠边。她虽极力挣扎了,可是效果甚微。
“一、二、三。”
有人喊着号子,他们默契的荡高被抬着的人,将她使劲抛向蓄满水的水渠。
耳边传来嬉笑与叫好声,小女孩的哥哥也在一边幸灾乐祸。
“纪云锦,你死定了!你的衣服全湿了。”
纪云锦不断被抬起和抛下,湿冷和疼痛让她渐渐麻木。
回家后棍子打在身上的闷痛感不断放大。
没有一个人向她伸出援手,好像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某天,当她又拖着湿漉漉的身体,路过邻居家门前时,一个中年男人怀里抱着彼时还是婴孩的陈一,轻拍着怀里的孩子,分不清是在对怀里的陈一说,还是在对路过的纪云锦说。
“被打了一定要自己还手,以后遇到欺负你的人,要狠狠地揍回去。”
不轻不重的话敲在了纪云锦心上,她慢慢试着去反击,就算鼻青脸肿也不屈服。
幼小身体传来的湿冷和痛感仿佛透过时光,重迭在已经长大的纪云锦身上。
腰疼加剧,没有及时换下的湿衣服裹满冰冷。纪云锦僵硬地伸直腿,扶着墙缓缓站起,挪向浴室的每一步似有千斤重。
柔和的灯光照在纪云锦白皙的皮肤上,镜中人脸色苍白,双眸盈满泪水,唇角微微浮肿。
纪云锦冷脸看着镜中的自己,将悬而未滴的泪水擦干。
那些被遗忘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唤醒了纪云锦。
‘你最清楚你这一路是怎么走来的不是吗?’
‘想要的得靠自己去挣,毕竟你生来便是被抛弃的。’
纪云锦勾起苍白的唇角,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扬起一抹冷笑。
‘叶安,你主动闯入我的世界,又怎能说走就走!’
茶艺
淅淅沥沥的雨停了下来,天却依然阴沉着。
翌日清晨,纪云锦找人给家里安装了双向可视监控,给西西喂过饭和药,迈着虚浮的脚步出门。
长时间没进食的胃疯狂地叫嚣着,忽的一阵眩晕感袭来。纪云锦将车停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旁边,强撑着下车。
便利店的老板老李望了眼乌云密布的天,又瞥了眼纪云锦的背影,喃喃自语。
“这么个大阴天,太阳的影都没有,怎的还一大早就戴着口罩墨镜。”
仔细回想了方才一直沉默着的女人—黑色口罩、黑色墨镜,清瘦高挑的身材。虽看不到真容,但漏出来的额头饱满光滑,皮肤白皙。
老李点着头轻声嘀咕:“怕不是个明星哟,害怕被人认出来。”
纪云锦摘下口罩,将面包和牛奶囫囵吞下,稍作休息确定眩晕感没再出现,驱车赶往公司。
众人惊奇地发现,超过上班时间两小时,纪云锦才施施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