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承南并不打算放过他,大典一结束便寻了过去,管皇帝要宅要田要兵要粮要俸禄。
毕竟摄政王的份例比起定远王自然是多得多的。
这是楚承南失踪后,第一次与楚慕北见面,双方都很不爽。
“皇兄真是好照顾,我本王不过离府一些个日子,皇兄竟然就带人打上门去,伤我了本王全府!”楚承南说得平稳,但浑厚低沉的嗓音却透着王者的威严。
皇帝被他的语气狠狠挑衅到了!
“摄政王做过些什么,难道还要朕一一细数吗?北境军马异动,摄政王偏偏又失了踪,要说没点关系。。。朕不信。。”楚慕北的眼皮开始不受控地耷拉。但他还是勉力拢住思绪,不让它涣散。
御医看不出他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脉象也很平稳,好像只是他懒惰贪睡似的。
但他非常确定,这个种情况是从定远王府回来后才有的,而定远王府里,有一个懂医的苏禾!她的医术还不简单!一定是她动的手脚!
楚承南大笑出声:“皇兄果然机敏过人。这段日子本王可真是忙坏了。本王有个提议,皇兄不妨听一听?”皇帝知道自己差点抄了楚承南的府邸,他不会大度到全当没发生过,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拿出遗诏。他只是没想到册封大典才刚结束,金印都还没捂热,他就找上门来谈条件。
楚承南开口,向皇帝讨要20万大军!
20万!当初楚承南移交出的镇北军也不过才几万人,现在开口就要20万人!
“皇兄,你给本王20万大军,本王替你拿下北狄与南越。”楚承南亮出了自己的价值,“当然,你若不给这20万大军也没关系,本王可以自行拿下北狄与南越。不过到时候,功德簿上可就没有皇兄的名字了。”
楚承南还是有一丝顾念手足的。他把选择的权利给了楚慕北。
意思很明白:给权,那楚慕北还是楚国的皇帝,是他的皇兄;他若不给权,以后便是兄弟对立的局面。
“我们是亲兄!你可对得起父皇母后,对得起列祖列宗?”楚慕北被巨大的恐惧裹挟。楚承南的领兵能力他太了解了,别说楚国,就算是点上列国诸将,无人能出其右。
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他若不愿臣服,那对他、对楚国而言,是最大的威胁。
“啪”楚承南面前的杯子被狠狠砸到了地上,不过是掀动眼皮的瞬间,他已闪身到皇帝面前,毫不客气地拎起了皇帝的领口,眼里窜动的火苗透泄出了他的怒气!
知道今日必有交锋,皇帝早就遣退了仆役,现下房里只有他们兄弟二人。
“皇兄莫要跟本王提及父皇母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王就是顾念亲情、顾念天下苍生,百姓疾苦,才隐忍不发!皇兄最好也实相一点。先皇遗诏言明,本王是可以上斩昏君的!”楚承南说得咬牙切齿,眼眶逐渐猩红,瞳孔边四散着细细密密的红血丝。
说完了最后的警告,楚承南又一把将楚慕北推回了太师椅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楚慕北有些懵……
楚承南的激烈反应让皇帝心里警铃大作。
皇族无手足,九皇夺嫡的历史教训是刻在每个皇子的骨头里的。楚承南太优秀,优秀到一直都是威胁,心腹大患。
第二日,楚承南得了圣旨,领了20万的兵权。
楚慕北很清楚,就算他不直接给楚承南兵权,他照样可以拿着摄政王的金印,调动兵马。能上他这儿来请旨,反倒是给他留了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