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靳原没想到她怎么突然之间的变化会这么大,也不能逼得太紧,看着她转身上楼的声音,眸色微沉。
他也没多做久留,刚刚那通电话却实是劲爆,至少他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他没有回大院,直接去了半城湾的别墅。
照样的冷冷清清。
可他觉得这一天,是这半年多来最开心的一次,至少许初见不再像以前那样避着他。
来日方长,他虽然急,却知道不能急于这一时。
……
许初见有蔚宛公寓的钥匙,她心烦意乱地开门进去。
靠着门板思量了很久,像是要将心中生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都抛到脑后,不想再去理会。
她打量了一下这间公寓的布局与装饰,照样是以暖色调为主,不管是窗帘的颜色,还是碎花的桌布,都是那样的温馨。
这间公寓不大,两个人住正好,一个人便会稍显冷清。
许初见听到卧室内传来响声,似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蔚宛比她早回来,这时候她应该是在家里的。
她有些惊讶地走过去,推开门问:“宛宛?”
推门的瞬间,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蔚宛坐在地上,开着的红酒被打翻,醇厚的酒香在室内蔓延着,浅色的地摊上流淌着妖冶的颜色。
“初见,你回来了?”蔚宛听到动静转脸过来看她,脸色有些不好看,却是在强颜欢笑着。
空气中不仅仅是酒香的味道,似是还有一丝……情。欲的味道。
许初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前弯下腰将她扶起来,“地上凉,别一直坐在地上。”
她穿的单薄,许初见在扶起她之时,很容易的就看到了她脖子以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许初见心中一震,再看蔚宛的时候,发现她脸色白的近乎透明,单薄的身体仿佛只要没有依靠就会倒下一般。
“怎么了?”许初见不忍心问,可看到她这个样子,却又担忧地放心不下。
蔚宛握着她的手,眼眶有些红,欲言又止。
随后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自己关进了浴室里。
许初见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出神,忍着脚踝处的不适,将房间收拾干净。
收拾完之后她也觉得有些累,就这样坐在地毯上坐了很久。
忽然间她看到了地上散落着一条男人的领带,只是不知,这是谁的。
蔚宛从浴室出来之后就窝在沙发上,甚至有些抵触着那张床,许初见坐在她身边,无声的安慰。
她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见得有用。
“初见,不要轻易地爱上别人,一定不要。”忽然间,蔚宛就这样握着她的手,眼中早已蓄满了泪水。
那天,算是蔚宛生平第一次买醉,她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已经疼的无可救药的神经。
她也不管许初见听不听得明白,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然后只能一昧地灌酒。
许初见劝说不住,也就只能舍命陪君子,不过她不能喝酒,只能在一旁静静地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