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徐宴淮不行。
哪怕她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伪装,他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能轻易看透。
正如她所想,曾经有那么多年近距离的相处经验,徐宴淮对于她的所有神情和动作也早就了如指掌。
一看这样子就知道她在想怎么跑。
可惜他专门占着出门的必经之路,只要他不让开,她就无法出去。
徐宴淮重重扣上打火机盖,冷声嘲讽“对救命恩人就是这个态度?连句谢谢都不愿意说,果然是只养不熟的小白眼儿狼。”
“刚刚那个是——”
岑意听完徐宴淮的话惊诧,水灵灵的小鹿眼对上他自始至终没移开的目光,轻而易举地就能从里面找出嘲讽和淡漠。
刚刚那个将中年男人制服在地上的警察。
是徐宴淮?
那句真帅。
现在收回还来不来得及。
还有。
为什么每次她有危险都能遇到他。
“爷知道自己很帅,倒也不必这么惊讶。”
徐宴淮修长的手指将从唇角拿下的烟别在耳后,扯着唇吐出冷淡低哑的声音,只是说出口的屁话和好听的声音属实不太搭调。
岑意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过了这么久这人还是一样臭屁。
别人都在变,只有他还一如既往保持着以前那些习惯。
大概本性难移说的就是他。
“那谢谢你啊,刚刚救了我。”
岑意低垂着脑袋摸了摸包扎的脖颈,双脚悬空一前一后轻轻晃动着,没肯抬头再看徐宴淮一眼,说真是又麻烦你了。
已经数不清这是他救了她的第几次。
她欠他的好像永远都还不清。
她好难过。
岑意快要忍不住想抱着他哭诉这么多年自己受的委屈,好得到他细致温柔的安慰。
可是她没资格,也不能。
徐宴淮看着岑意这一副好似是被他欺负了还不敢吭声儿的委屈模样,耳边响起她那些好似阴阳怪气的话,看着她绑着绷带的脖子。
心里的火气就忍不住蹭蹭往上冒。
“你他妈以为老子想管你。”
“不是说过别再出现在老子面前吗?”
岑意听完鼻头一酸,徐宴淮是真的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那般温柔的对她了。
猩红眼眶抬头和他犟嘴,说我要你管了吗,自作多情。
说完站起身子就埋头往外横冲直撞。
好像过了这么久,她所有小心翼翼隐藏着不想被人发现的委屈和平静无波的情绪还是可以被他两句话就轻易挑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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