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个军中副将,却被安排来赶马车,就连马超然自己也没料到会有今日。
不过这个马夫他愿意当,也只能由他来当。
季夫人包括他在内,对季小姐的身边人身边事都不得不心存敏感,不是他们杯弓蛇影,而是小姐的运气确实不算好。
依他看,既已确定了凶手,为何还非得找出证据,万一找不到呢,就这样让自家小姐受委屈。
马副将这么想着,又觉得还是战场简单,只需要凭实力厮杀取胜即可。
“娇娇,躺下好好睡一觉吧。”
王灵看着季崖手肘半屈,撑着脸靠在窗边,仔细一瞧,少女的眼睛竟是微微闭着的。
王灵担心她真以这种姿势睡着了,要是手没支撑好不就容易受伤啦,于是她才出言劝道。
“嗯。”
马车整体很大,且宽敞舒适,座位铺有软垫,刚好可以供人躺下。
伴随着蝉鸣,在这个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季崖竟也沉沉睡去。
一阵悦耳的叮铃叮铃将她唤醒,似乎是铃铛声,季崖循着音望去。
每个国家的建筑都有自己的特色,季崖空闲之余也喜读一些介绍各国的杂书,其中便有民风建筑一类。
季崖眼前,一座座气势雄伟的宫殿立于大地,飞檐无一不挂铃,季崖刚刚听见的声音就是由它们发出的。
可这分明不属于北礼的风格制式,季崖皱眉,飞檐挂铃,反倒像是
北煜
而且还是北煜的皇宫?!
“母亲,你是不是讨厌我。”
“如果不是我的出生,你也不会死。”
“我每年清明都在这里给您烧纸,位置一次都没变过,她们说这样的话您就会回来看我,我照做了,可你一次都没来。”
一声声音色略显稚嫩的倾诉传入季崖耳中,明明没见到人,可季崖却莫名能感知到这个纪念亡母的女孩情绪越说越低落。
季崖面前是一座大殿,四周空间确实宽广,只是没一个人影,周围除了殿还是殿。
那个烧纸的女孩在哪里呢。还有,烧纸召唤亡母,是谁告诉她的啊,这不是欺骗小孩吗?
“父皇不在,他去看你了。”
女孩嘴巴一直说个不停,好像有很多委屈想跟她死去的母亲说。
“可他却从不带上我,他是不是也讨厌我。”
“哎呀,小祖宗。”季崖因此知道原来还有另一人在场。
“公主,公主,我的小祖宗,可别说这样的话,陛下要是讨厌您,怎么会册封您为皇太女呢?”
季崖从这两人的对话中得知,这女孩是个公主,而这里,也真的是皇宫。
可为什么呢,她在北礼的马车上睡觉,一睁眼却到了北煜?
一阵狂风向季崖袭来,把季崖吹得不能睁眼,再一看,她被吹到了一棵桃花树下,见到了这个神秘的烧纸人。
“阿娘,母亲,母后我把这些都喊了个遍,我怕是因为我叫错了名字你才不来。”
季崖发觉这个小姑娘真是又可怜又好笑,这些称呼算什么正经名字,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母亲的姓名吗。
“娘,娘,我想你了,季欢想你了。”小姑娘抬手抹着泪。
可等季崖看清小姑娘手腕上戴着的饰品后,她懵了。
所以说,现在连独属于个人的身份证都带量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