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的,静轩姐她们肯定是被蒙骗了,她们也是无辜的。”壮硕青年从人群中挤出,护在她们身前。
“阿虎…”张静轩看着身前的青年,坚实的臂膀挡在身前,心中苦涩不由更胜,滋味难言。
“秦风…秦风…”低喃了两遍少,他摇了摇头,自己似乎并没听过这个名字,可此等年少的通玄已经称得上妖孽了。
他才不信这种妖孽前几日还只是个凡人,只以为是他刻意隐藏了身份罢了。
不过既然已经得罪透了,自然是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只能想办法除掉他。
“不过也好,这样单纯心善的幼稚少年难免会在意自已名声,恐怕连杀了我的心都有。
况且就算是为了他这所谓的救命恩人,也定会回来。”青年心中暗念,眼光瞥向一旁的老者:“事到如此,还望村长可以为我准备一间屋子。”
……
直至寒月悄然映照,皎净月光拂尘脸颊,他才自虚无缥缈中苏醒,待少年静静睁开双眼,眸光空灵通明,如若幻梦初醒,对于周围的一切感知也越发清晰。
玄芒还在默默滋养着血肉,虽未完全愈合,但臂膀上的痛楚化作缥缈消散。
秦风感受着身上的变化,与昨晚相比,现在他所掌握的玄气远不及之前的磅礴,但对于玄气的掌控和感知都有了极大的提升,生命力更是浓郁的可怕。
“难怪说玄凡自本质上已然不同,这种匪夷所思的生命力实属骇人。”还未沉浸在这股喜悦中太久,莫名的沉闷涌入心扉将他唤醒:“就是不知道芸婶她们怎么样了。”
想起那对在夜里泣不成声的母女,让他深感悲凉凄惨,他也有失去至亲的痛楚,但他们并未逝去,因此少年心中还有希望与期待。可她们实则不同,余生与至亲天人永隔之苦非言语可解,唯心尔。至于现在,他可是被认定为一切的罪魁祸首,穷凶极恶的暴虐之徒。
即使心知真相并非如此,可想起她们最后看向自己呆滞憎恶的眼光,也是难免心如刀绞,他也不知该怎么去改变这个相当于板上钉钉的‘事实’。
“算了,总之先回去再说。”少年不再多想,也只有先回去保护她们的安全,自己再另寻办法。
少年的身影在林间飞速移动,沉静漆黑的暮色并没有阻碍行动,反而让感知越发清晰敏感,离奇诡异一切却并未被他发觉。
临近墨山村后,他放慢了脚步,仅是在靠近其不远处静静瞭望着这座空幽静谧的村落,悠长明灯并未长明,只有零零散散几处亮光,此间烟火气也随之淡了七八分。
微风徐徐拂过,摩挲着夜里少年沉默的面庞,压抑重上心间。在这个柔情至极的春季,本应如百花齐开创生之时,死寂并不该席卷笼罩一切。
只怪自己弄巧成拙,竟然会相信那种满心恶念的虚伪禽兽。叹息声落下,秦风轻轻跃下树梢,他还是没想到办法,这对于他而言依旧是一个无解的死结。
行走在荒僻的村落间,路上只有零散的几人慢步盘旋,秦风小心绕过几人,踱步回到那间屋子。
窗子里并无半点光亮,只有一种难言的静默,这让他心中不禁一颤,贴近了身子。
月光倾洒而下,却始终透不过纸窗,整间屋子像是被黑暗隔绝一般,回应他的唯有空洞寂寥。
“娘,我们该怎么办。。。。。。”少女全身蜷缩在窗前,沙哑的声音传出,目光只是静静的看着手边的纸窗。
女人无言,身为人母她已经足够坚毅冷静,可作为一个女人她现在同样不知措。经此一事后,她们已无颜面在村中生活下去,尽管那位大人为她们加以辩解,人们也原谅了她们的‘善举’,纵使如此,可心结难消,心中难免会留下隐疾。
“您说。。。。。。真的会是小秦做的吗?”少女迷惘的眼神中浮现出那道单薄的身影,回想起今天所经历的情形,少年无助迷离的神情出现在她脑海,她始终无法将他与凶恶相结合。
相比之下,她居然开始有些怀疑那个极度反差的玄者大人所言是否属实。
女人默默叹气,轻柔的话语回应着自己的姑娘:“玄者大人不是已经揭穿了吗?又怎会有假。”
“可是他一直都在咱们身边……况且还伤的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