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怜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担心他,徒手去捡破碎的酒瓶,还故意扎伤自己,想要用苦肉计软化他的心。
看吧,她都受伤了,流血了,她真的好惨了。
“嘶——殿下,好疼——”
她疼得眼泪说来就来。
尤小怜发现了,原主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哭包。
“呵,没用!”
谢政安并不心疼她这个小哭包,还很嫌弃:“尤小怜,你说,你这么没用,孤留你何用?”
尤小怜想反驳他这话的,但张开嘴,一时也不知怎么反驳了。
是了,她有何用?
谢政安即将成为一国之君,权利在手,富有天下,她于他而言,好像就只有出气筒的作用了。
当然,如果他是个完整男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他是不是个完整男人?
太好奇了!
她忍不住余光下瞥,真想拿酒水泼上去,给他来个湿身显形。
“你在看什么?”
谢政安正不悦,又捕捉到了她不规矩的眼神,一时气上心头:“来人,把她拖出去砍了!”
他一言不合要杀人。
尤小怜听了,吓得直接抱住他的手臂,闪着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哀求道:“殿下饶命,奴婢不敢了,殿下,奴婢真不敢了。”
她自恃美貌,辅以眼泪,嘤嘤求爱怜。
谢政安是个男人,哪怕身体不行了,心里还是个男人,还真有些吃不消她的眼泪。
谢政安心软了,但他心越软,脸越冷,声音也越冷:“放肆!谁许你碰孤的?”
他再次把她甩开。
尤小怜顺势倒在地上,浓密长卷发铺泻下来,遮住她半边脸。她发髻散乱,眼眸含泪,抬头看着他时,狼狈得有种凄美感。
“殿下息怒。殿下恕罪。”
她闪着一双泪眼看他,就直勾勾看他,眼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怪,没有算计,只有无辜、脆弱、可怜。
她惯会用这种弱小无助可怜来激起人的保护欲。
在孤儿院时,她深谙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奴婢知错,殿下开恩。”
她咬着红唇,眼眸一颤,滚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谢政安到底还是被她的眼泪打败了。
当近卫崔竭带人过来,想要拖走尤小怜——
“罢了,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