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越动作一顿,眸色深沉地凝视着她。
这样可爱坦率的情话,比起一开始的羞赧,她现在已然熟练了许多。
他心知肚明她为何现在不再吝啬于情话。
这个小女人如今不顾自己的害羞含蓄,总是把她的心情毫无保留地摊在他的面前,任由他予取予求。
这大概是她想出来……宠他的方式之一。
他偶尔觉得有趣,偶尔又因为她这样,而越来越想得寸进尺。
“伶,”他凝视她片刻,哑声唤,语气带了一抹诱哄,“我们去度蜜月吧。”
尤伶自然点头,笑眯眯地说:“好啊。”
迟越微微一笑,知道她是误会了。他也没明说,只站起来,把床上的娇妻一把抱起。
“欸?”尤伶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不解地眨眨眼。
迟越用唇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慢条斯理地解释:“我是说,现在。”
咦咦咦——?
等下,他真的要把参加今天婚宴的近万人全部抛下,现在就落跑吗——
不等尤伶发出灵魂拷问,那个男人已经独?裁地作出决定,抱着她往房间右边的一座屏风走去。
原来那看似是摆设的屏风后面内有乾坤,连接一个暗门,有一个小型的直达电梯。
尤伶终于明白这个男人是怎么从外面悄无声息地跑进来了。
这个婚礼是他一手包办,如果他要做什么手脚,确实也容易。
尤伶把头靠在迟越的肩膀上,觉得他好贼。
她笑叹一声,“待会他们进来没看到我们怎么办呐。”
迟越安抚地把她抱紧了些:“杨安度会安排好。”
他一路抱着她进去电梯。这电梯似乎是全自动的,只能到达指定层。
门合上之后,便开始稳定地往下降。
电梯内,迟越垂眸看着尤伶,问:“不生气吗?我就这样带走你。”
尤伶略微抬起头,和男人那双漂亮的黑眸对上。
她看了他片刻,笑眯眯地仰起脸在他唇上啾了一下,说:“不,我很高兴。”
想要享受两人世界的不止他一个。
她同样也是。
就是这样一来……回来得跟爸爸妈妈以及朋友们好好道歉了。
……
“费先生?你怎么……”
杨安度没想到会在这个婚礼遇到一个让他意外的人。
他嘴里的疑问差点脱口而出,还好把后面半句吞了回去。
费明宴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淡淡地扫了杨安度一眼,嘴角似笑非笑,“怎么?这么意外的样子,看样子是不欢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