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去拿羽绒服陪他离开。
陆川也忙叫住她:“欸,不用,老伤了,没事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身残志坚”地伸出左手去拿调羹。
“没事,我用左手吃。”
“真的不去吗?”
宁雪看着他,声音冷了八个度。
“真没事。”
陆川也四肢协调能力好得不得了,即便他尽力让自己拿着调羹的手看起来颤颤巍巍,笨拙得不行,但再往前递一点马上就能送到嘴边了。
他抿了下唇,把心一横,决定扮演出四体不勤的模样。
将脑袋往前凑了些,左手似与嘴唇作对,左摇右晃半天,就是送不进嘴里。
宁雪抱臂在对座,安静地看着他表演,原本心里的犹豫和那一丝丝的不确定,在他拙劣的演技里一点点地被瓦解。
大概是刚才吃的草莓冰太凉的缘故,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食管也变得冰冷无比,身上泛出丝丝寒意。
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配合着他的剧本,不走心地道:“你这样也吃不到呀。”
“怎么办啊,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陆川也终是觉得时机成熟了。
他一边说着没事没事,一边努力地将那勺杨枝甘露往嘴里送,可惜事与愿违,他做出挫败的模样来,看向她,试探着问:“要不,你喂我?”
终于还是来了!
这个狗东西!
按照宁雪的计划,是要将计就计羞辱他一番的。
她向来吃软不吃硬,更何况真心被他践踏。
可当事实摊开在她眼前,她比预想的要暴躁一些。
宁雪把手里的小调羹摔在桌上,“不吃了!”
“怎么了?”
她伸手去拿羽绒服,“没胃口。”
“怎么就没胃口了?”
陆川也也忙拿起自己的外套,跟着她站起身。
“你都吃不了了还吃什么。”
宁雪走出座位,声音冷酷:“我要回学校了。”
此时距离晚自习时间还十分充裕,陆川也追着她的脚步从温暖的甜品店内走出,湿润的冷风扑面而来。
她迎着风,毫无遮挡的脸颊被风吹得有些发红,就连鼻尖和眼眶看着也都红红的,像是憋着委屈。
“欸,你怎么了?”
“别生气啊,我又不是故意想倒你胃口,是真的手受伤了痛的没法吃啊。”
宁雪沉默不言,任陆川也追了她一路,好话说尽,她半点没听进去,只觉他声音刺耳难听。
陆川也道歉了半天,也没见她情绪好转,联想到她今天路上情绪就不高,进甜品店后情绪也有些怪异,应当不只是觉得他手疼没法一起吃的原因。
他试探着问:“你到底怎么了啊?有人欺负你了?”
宁雪语气不善呛他:“我是那种好欺负的人?”
唔。
陆川也迅速在心里认同了她,并且有了一个新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