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知道了,下次找尊主的就让他们去府里找,姑娘只管治病。”
听白挑着眉毛,兴冲冲地,“怎么着,我还能不管阿姝嘛?你只说,阿姝和治病我是不是都要管。”
鸣泉喝马驱车,才不搭腔。
马车比平时行驶的都快,少女的声音渐渐淹没在马蹄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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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玩味地看着传讯司的飞鸽落到自己窗前,唇角一勾,“要不怎么说听讯司要交给鸣泉呢,人在宫中,都能有鸽子为他传信。”
白羽坐在一旁整理神讯司的卷轴,嘴没闲着,“信鸽识人,尤其是像鸣泉兄长那般性子和善之人。换做我们,每日守在那摆弄鸽子,早就满身烦躁了。”
秦姝白了他一眼,打开信条,独属于听白的两行清秀小字映入眼帘。
“嗯?这谢行周身在地牢,能动用的人倒是个个靠谱。”秦姝将信贴近烛火引燃,搓搓手指,“卢氏早些年南迁的这一支,有才干的还真不少。若是范阳卢氏都能南迁过来,那对陛下来讲真是可喜。”
白羽一语中的,“眼下来看,您若是肯将大宋所有兵力奉上给陛下,最好包括咱们青霄将军盘踞在京外的那支金武军,咱们陛下才会觉得可喜。”
秦姝手中的卷轴直接飞过来。
白羽偏头接过,“好好好,范阳卢氏,是谢夫人的族人吗。他们年轻一辈大多都是些文人儒士,或许是家学渊源,时常能说出些治理地方时很是新奇的策论。”
“略有耳闻,我朝御史台和翰林院中有好些卢氏门生,在文人心中的地位确实算得上首屈一指。”秦姝心中盘算着,吩咐下去,“催簪月速速将供状呈上来,可不要让谢夫人等急了。”
话音未落,便听到外面通传,“尊主。宫里的张太后来了,随行的还有右卫将军张弛。”
白羽放下手中物件,“腾”地站起来,冷沉着一张脸,如临大敌模样。
秦姝瞥了一眼,“你干什么?”喂喂就差拿剑了好吧?
白羽被问了个踉跄,看她还拿着笔写字,不由得话中带一丝恼,“昨夜在宫里刚给主子下马威,今天就登上门来了,主子能忍,我忍不了。”
秦姝嘴边的那句对皇室要有敬畏的话被生生咽下。
她只觉面前这个带着羞恼的白羽艰难地克制怒意,可有另一个无法克制怒意的白羽在朝她大吼:我忍不了啦!我这就要拔剑砍她个八百个回合!我让她下辈子登不上九层台的门!
“咳咳。”秦姝用力抿了抿唇,压抑着嘴角快漾开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