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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叙从后发话:“厚外套带一件,早晚有温差。”
裴砚点点头:“嗯,我觉得带一件就行了,太占行李箱的空间了。”
应叙又说:“换洗内衣不用带,去当地的店里买一次性的。”
裴砚又点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你出差都是一次性的吗?”
应叙说:“嗯,方便。”
裴砚挑了几件稍微有厚度的秋装放进行李箱里,他已经尽力从自己相对寡淡的衣柜里捡出来最有设计感的衣服了,那件酒红色的衬衫也被扔进了行李箱里。
应叙的眼神紧紧跟着那件衬衫:“这个太薄了,南方的冬天其实也很冷。”
裴砚回答:“看温度有十几度,实在冷可以穿个薄外套,我有一件黑色的小西装能搭。”那件小西装完全是设计款,也是当初跟张博一起买的,张博非要说很适合裴砚,但实际情况是买回来之后裴砚一次也没有穿过,既不正式又不日常,裴砚根本找不到穿的机会。
应叙皱眉:“哪一件?”他又没见过。
那件小西装在生活中出场率为0,裴砚搬进应叙的房间之后只带了日常穿的衣服,还是现回他原来的房间翻箱倒柜翻出来的。家里有地暖,温度很高,裴砚身上穿的是薄款的春秋睡衣,所以直接将外套穿在身上,问应叙:“好看吗?”
应总睁着眼睛撒谎:“还可以。”这是应总人生中难得的撒谎经验,应叙现在实在是进步了,都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撒谎了。
裴砚将这话听进心里去:“啊,我就说不适合我吧,这好像还是刚工作那一年跟张博一起逛街他非要我买的,我都说了我穿不到。”
见裴砚当真,应叙又有些后悔,坐直了身子,伸手去够裴砚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面前:“骗你的,很好看。”
裴砚没反应过来:“嗯?”
应叙:“只是你没在我面前穿过,想到你要穿出去,我有些吃醋。”
裴砚现在听懂了,他站在床边,应叙坐在床上,裴老师居高临下捧着应叙的脸,往他眼角落了一个很轻的吻:“哦,那怪我没有发现我们家应总的小情绪。”
应叙拽了裴砚身上西装的衣领,把人拉下来接吻:“没有小情绪,只不过我发现我现在可以越来越多地理解恋爱关系中自私的一面。”
裴砚笑眯眯地回答:“这算是一件好事。”
早上裴砚八点的闹钟,他和张博买的机票是十一点起飞,开车去机场也要将近一个小时。应叙早上看着不太着急,吃早饭的时候才说他开车送两个人去机场。
本来的计划是裴砚开车去机场,直接把车停在机场也方便。
应叙说还是算了,回来的时候他也能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