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你冷不冷?”蔡格把空调温度调高,又拿了条毯子扔给她:“你盖一盖好不好?”
顾碎碎掉了几滴眼泪:“我想回去,我不想待在这里,我害怕。”
蔡格的心快被她哭碎了:“你别怕,明天一早我就想办法。可你不能不睡觉啊,你稍微眯一会好不好?”
顾碎碎只是摇头,抱着自己缩在墙角。
她始终没有合眼,蔡格都有些撑不住,半夜不知不觉歪在床上睡着了。
灯没有关,顾碎碎抬眼看他,确定他已经睡着,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
她又试了几次,发现手机还是接收不到任何信号。她小心翼翼起身,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一条缝,手拿着手机伸出去找信号。
结果还是无济于事,根本没有信号能收到。
她想往楼下扔些什么,可在屋子里看了一圈,这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床上一床被子两个枕头,旁边床头柜上搁着盒避孕套,除此外并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她只能放弃,轻手轻脚又挪回去,等天亮以后再想办法让蔡格把她带出去。
蔡格醒来的时候见她仍旧缩在墙角,简直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羊羔,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白。
蔡格极不忍心,走过去半蹲下来:“碎碎,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让他们给你送过来。”
顾碎碎摇了摇头,两眼红红地说:“我想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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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先在这待着,我去问我舅舅。”
他走了出去,门打开又重新关上,外面守着两个拿枪的人。
张贵接了个电话,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夹着雪茄的手抖了抖。
“舅舅,”蔡格过来叫他:“我要带碎碎去学校。”
张贵猛抽了几口烟,问他:“昨晚玩得还爽?”
蔡格没说什么。
“我让你把她带来,是让你上她,不是让你被她牵着鼻子走的!”张贵往沙发里坐下来:“那丫头不是个善茬,前几天我有几个兄弟就是因为她折进了局子里。这种女人要不就让她死心塌地跟着你,要不就玩完了给她个痛快,免得她将来坏事。你要是对付不了她,我劝你尽快做个决断,把她杀了算了。”
“我跟你说过谁也别想动她!”蔡格激动起来。
“没出息的家伙,”张贵骂:“被个小丫头片子玩得团团转,你早晚折她手里!你既然舍不得下手,那把她叫来,先把她带到城西那所房子里。等我把钱拿到手,再解决了江慕那小子,我就能回去东山再起。到时候你带着她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去国外生活,再也没有人能找我们麻烦了。”
他把手里的烟摁灭,说:“这里不能再待了,走!”
张贵的人收走了顾碎碎的手机,将她两眼蒙住,两只手绑住,带她上了一辆车。
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蔡格坐在她身边,不停安慰她:“你别怕,舅舅只是请你去我家做几天客而已,等时间一到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到时候我会每天都陪着你的。”
他想去握她的手,被顾碎碎甩开。她紧紧贴着车门缩成小小的一团,始终不肯怎么跟他交流。
蔡格耐心地问:“你是不是眼睛被蒙的不舒服,要我给你解下来吗?”
顾碎碎点头。
蔡格伸手要去解,前面副驾驶上坐着的人提醒他:“少爷,这女孩狡猾得很,不能让她知道我们去了哪儿。”
蔡格的手放下去。过了会儿,心又软了起来,到底是把顾碎碎眼睛上的黑布扯了下来,又把她手上系的绳子一圈圈解开。
麻绳勒得很紧,把她的手腕都勒破了。蔡格看得心疼,命令前面的人:“在药店那里停车。”
“少爷,老大说了,得赶紧转移去城西,晚了就来不及了。”
蔡格透过车窗往外看了看,说:“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你们大惊小怪什么。停车!”
司机无奈,把车停下了。副驾驶上那人下去,买了药回来交给蔡格。
蔡格要给顾碎碎抹药,顾碎碎不肯,倒是哭了起来,极小声地对他说:“我……我想去商场换件衣裳……”
蔡格被她哭得心慌:“换衣裳?为什么?”
“我……我……”她朝蔡格那里靠近,几乎快凑到他怀里,手揪住他外套,难以启齿地说:“我好像来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