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快来,于乐在不在?在就一起来,只要车里装的下就行。”
宋春雷挂了电话,一推身边的于乐,道:“大少回来了,走,接去。”
于乐一翻身,道:“累,不去。”
宋春雷心里暗骂:“谁让你昨晚那么能折腾。”
杆子也不洗脸,穿的厚厚的开车直奔车站,从县城里往市里的车站开,距离可不近,大白天的路又滑,等杆子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杆子把车开到铜像旁边,见李易站在铜像下边,就像个小铜像,身后一个大汉双眼前视,背阔腰板,像是铁铸的,再一看李易旁边的姑娘,眼睛都直了,心里也直了,这不是那个林妹妹嘛!
杆子见过林子珊几次,知道这是李易的“下酒菜”,没想到居然被他搞到手了,原来还以为这小子不近女色,没想到出去上了半年大学,还学会这一手了,看来大学是好啊。
杆子哪知道李易这个货只是摸到了大学的边儿,还惹了几个祸,其它的基本什么都没学,大学在李易的字典就是两个汉字。
杆子冲出保时捷,几步抢到李易身边,“大少,你丫怎么瘦成这鸟性了!下边瘦了没?”
李易看林子珊似乎没听懂,一拳打在杆子肩头,“我叫你来接我,你这个时候才到,再晚一会我就饿成竹竿了。”
“刚下过雪路太滑,我现在可惜命,宁慢勿死。”
李易简单给双方介绍了一下,杆子才知道原来这个“阿国”还真是李易的“手下”,而且是特“忠”的那种,立刻对李国柱肃然起敬。
介绍林子珊的时候,杆子一时语塞,他知道有林子珊这么个人,可是猛的一见面,却不知道该叫弟妹好还是叫子珊同学好,憋了半天,整出一句,“小……,小姐,你好。”
这句话林子珊可听懂了,小嘴立刻撅起来,显的十分不高兴,杆子当时就后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来。
李易瞪了杆子一眼,开了车门,三人上车。
杆子坐到驾驶的位置上,道:“咱们先去哪,你家还是我家?”
“于乐在你家呢吧?看你脸都没洗那样,就知道昨……”
杆子笑道:“这有什么,当突击队攻破最后一道防线之后,剩下的就只是势如破竹和不断的重复,那是控制不住的。”
李易一拍杆子肩膀,道:“你什么时候一套一套的了,还当起诗人来了。”
杆子道:“别拍我,我正开车呢。我本来就有诗人的天赋,这些话全是自然流露。”
李易道:“就你这不要脸的程度跟郑好有一拼。”
“谁?什么正好?”
“没事没事,一个小弟,你别问了,快开车吧。对了,车里有吃的没?”
“于乐不让往车里放吃的,你先挺着吧,在车站的时候怎么不先买点儿吃,这时候才想起来。”
李易无语,只好搂着林子珊眯起眼睛睡了。
杆子看着坐在副驾上的李国柱,觉得自己和一块铁坐到一排了。
现在是农历腊月二十六日,离过年不剩几天了,往年的这个时候,李易正和杆子这帮人做四件事:吃,喝,玩,乐。
杆子现在开车很慢,很惜命,李易问起来,杆子道:“自己的命是用来糟蹋的,可是如果你不是一个人,那就得惜命了,我现在有了于乐,我可得尽量活的长久一点儿,要不然青春不在,花样年华早逝,叫我情何以堪。”
李易道:“一个学期不见,你居然还成文人了,说吧,到什么程度了?”
杆子淫笑道:“青春的少男和少女还能到什么程度,你可以想象一下。”
林子珊自打一见了杆子,就有些不适,这时候虽然坐在价格不菲的车里,却像坐在了钉板上,眉毛一直皱着,虽然看起来很美,但是叫李易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杆子开的果然慢,等到了东古县杆子家里时,天都黑了。
李易刚要下车,家里却打来电话,打电话的不是老爹,却是姐夫赵祥鹰。
姐夫虽然很忙,可是每年过年,他和大姐都是第一个回家的,然后一直到大年初十才离开。
这种标准的女婿形象恐怕是任何一个成熟稳重的正常女人和老丈人都中意的。
赵祥鹰的语气十分的沉稳平静,道:“小易,现在还在海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