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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手都点头。
“剩下的,江陵长玫还能出谁?”
“他们给得起钱的话,石川可以上。言宜歌这一年表现也还不错,以前没想到,这妮子长张兔子脸,下起来棋来还挺猛。”南明贤说着,一阵笑。
一旁邓恺舟摇了摇头,不作声。
他在钟氏杯预选赛,败者组,和言宜歌交过手。
心得是:和她下棋,不管她是长张兔子脸狐狸脸老虎脸,你都注意不到。你只能注意到棋。
“……总不可能送老仇来跟我们团聚吧。”
棋手们都熟悉仇嘉铭,跟着哄笑。
石航笑:“老仇要是上了,那就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拿着江陵长玫的对局费,倒给我们送积分,做岳州队不在编的第五人。”
邓恺舟终于说话:“老仇进步挺大的。”
他还是说得含蓄了。
只是在这个氛围下,他没有勇气,当众驳队内两位九段的面子。
“得了,老仇我们还不了解?同吃同住一起比赛六七年,他什么德行,能进步到哪里去?”南明贤笑说,“就算他真的进步,江陵长玫也不敢让他上。我们和他太熟悉了。”
一顿讨论下来,安排两名九段分别担任二台主将和四台快棋,另两名八段在一台、三台下慢棋。
这是岳州谈棋的最强阵容。
江陵长玫想要冲击冠军,岳州谈棋又何尝不是?
队内会议结束,背负着对局任务的几名棋手便各自进入繁忙的训练之中。
另一侧,江陵长玫训练室,气氛是与岳州队截然不同的欢快。
简单沟通好第一二轮的排兵布阵之后,棋手们各自训练,言宜歌和庭见秋日常对弈,谢砚之坐在庭见秋边上看棋。
谢颖抱了一大箱荔枝来。
五月末,六月初,正是琼州荔枝上市的时节。训练室附近几公里处,就有一处荔枝园,荔枝果肉晶莹饱满,汁水甜而不涩,品质上佳。
庭见秋忙着下棋,没空剥荔枝,也怕汁水粘手,不好拿棋子。谢砚之揣了一捧荔枝在手里,剥好之后递到她面前,她看着棋,不抬眼,凑过脸张嘴,就着他的手吃了。
庭见秋对面的言宜歌早已习惯,默默翻了个白眼。
正好被仇嘉铭看到这一幕,他大喝一声:“嚯!你们!”
他反应太大,所有人都睁大眼看他。
有些人是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有些人是感动:老仇,终于,要开窍了。
谢砚之和庭见秋在谈恋爱这件事,他俩没声张,也没刻意隐瞒。就连丛遇英都很快发现了。全队,只剩仇嘉铭,还被蒙在鼓里。
下一秒,仇嘉铭露出深深被触动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