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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得了,差不多就得了。”
高宽一见温把酒这德性就头皮发麻,不谈郭险峰能不能打过她这回事,就温把酒自卖自夸自我感动就够让他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他把自己的自行车朝她旁边一放,面带嫌弃,“你骑我的,要不然明天早上你醒的迟,又没车,会迟到。”
“不要,你车太破。”温把酒一口拒绝。
“不要就不要,明天你就等着迟到吧!”
好心被拒,高宽翻了个白眼,故意没等温把酒,骑着车就先走了,只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骑着车的速度都比旁边的行人慢。
温把酒在后面假装追不上,慢悠悠地等高宽停下。
她倒不是嫌弃高宽的自行车破旧,只不过是怕万一明天郭险峰又犯病砸车,她赔不起。
高宽的自行车是高风送给他的十岁生日礼物,不贵,只有一千不到。
算是从孤儿院回来后他正儿八经得到的第一份像模像样的礼物,高宽一直宝贝的要命,打蜡抹油的,比对待游戏机的态度都要珍重。
温把酒不是出不起这一千不到的自行车钱,她只是出不起这自行车上高宽附加的情感。
实在是太贵了。
高宽在前面假模假样地骑了一会儿自行车,发现温把酒在后面和老大爷散步似的慢悠悠晃荡,气得只能在路边等她,一边等一边催。
“行了行了,不用等我。”温把酒走过去,潇洒地挥了挥手,“你先回家吧。”
高宽一脸警惕地上下打量她,“干什么,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总不能又要去师傅那告我状吧!”
“你想什么呢,我这么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当然不会做那么卑鄙的事情!”温把酒对高宽这种怀疑感到非常痛心,她用一种大义凛然地口吻深情道,“我,温把酒,待会儿要去拯救世界了!”
高宽戴上痛苦面具:“呕。”
温把酒对他的不捧场非常不满意,“严肃点,正经场合呢。”
多年的默契,高宽既然已经知道温把酒有事儿要单独做,他也没挽留,反正只要不是去告状,一切都好说。
他愉快地蹬上他的自行车,飞快没了身影,“再见了您!”
“真无情啊。”
温把酒在后面看着高宽越来越远的身影,忍不住为这段塑料友谊心疼一秒钟,然后将自己的破烂自行车锁在奶茶店门口,和田沁月女士说了声便在公交站台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