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知道对面这两个人,完全算得上是沈肆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以沈肆有些凉薄的性子,这两人甚至可以说是某种程度上的亲人。
温把酒想得到他们的首肯,就像是想要得到沈肆家里人的祝福一样。
她紧张认真的神情过分明显,却又实在真诚,对面徐举被她的道歉打了个措手不及,愣了好一会儿才尴尬地随手拿了个面包啃。
别扭地从嗓子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相信相信……”
秦究到底是经验更老道,三言两语开着玩笑间又点了温把酒一次:“再当一次儿戏也无妨,总归沈肆还会等你。”
温把酒很郑重地摇头:“不会有这种事情再发生的。”
她眼神坚定地就差要握拳发誓,全身上下都写满了“真诚”二字。
双方的台词像极了泡沫剧里渣男面对女方亲人时的表现,沈肆旁观了半天,扶着额,哭笑不得。
秦究倒了杯豆浆,举起:“以豆浆代酒。”
徐举案跟上,还费劲儿抄了点酒桌文化的词儿:“要说的话都在豆浆里了,我干了你随意!”
秦究嘲他:“真有文化。”
挨个碰完杯,为表诚意,温把酒一口气喝了两杯豆浆。
一顿早餐愣是被他们仨整得像是杯酒释军权。
沈肆有些遭不住:“吃饭。”
徐举案和秦究俩人昨天是high到深更半夜才结束,知道沈肆这边有情况后,连夜开车从维市赶到A市,吃完早饭,大脑血供减少就容易犯困,徐举案先撑不住,跑去客卧补觉。
临睡前还特地跑过来问了一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所以昨天晚上你们俩有没有干点成年人才能干的事情?”
沈肆哪里可能告诉他,凉凉地瞥了他眼:“梦里什么都有,去梦里找答案。”
秦究倒是没那么无聊,他精力足,喊了A市分公司的秘书送了好些文件过来,拎了一堆给沈肆这个公司第二大股东签字。
书房隔音效果好,问什么也不担心外面会听见,这种环境不打探打探沈肆的感情问题实在是浪费。
“你导师生日都过完了,还不回维市,现在是打算在A市定居下来了?”
沈肆翻页的手没停顿:“没有。”
秦究故意犯贱:“哦,那就是为了温把酒在A市住了这么久啊。”
“没有。”沈肆签完了,盖上钢笔,还是嘴硬:“过几天我要去连城出差。”
“连城?”秦究一脸了然,含笑讽刺:“连城那边不管是法庭还是学术会议,之前都请过你多少次了,愣是一次没答应。好,现在温把酒回来了,连城也不是伤心地了,也不PTSD了是吧?”
被扯了陈年旧账,沈肆冷着脸祝福好友:“不去补眠,是等着年纪轻轻就猝死?”
秦究:……
话虽难听,这倒也是事实,字都签完了,大好的天气和沈肆在书房里看文件也太没意思,还不如去睡觉。
“得,我现在就去睡了。”
秦究人跑的快,沈肆慢了几步走出书房,没走几步,余光忽然看见拐角处露出的衣角。他慢慢靠近,悄无声息间走到温把酒的背后。
温把酒的手机屏幕贴的不是防窥探的钢化膜,只一眼,沈肆便看清了搜索页面上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