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恳切道:“你告诉我吧,求求你啦。”
段虎攥着她的手搓搓,哑嗓道:“没人儿接。”
“他是老光棍子一个了。”
“我给他又背回他们村儿,找能埋的地方挖坑给埋了。”
季春花哑然失语。
好半天以后才几近无声地嘟囔了句:“真好。”
“我希望我也是被你埋的。”
段虎一横眉,“又叭叭儿啥呢?就没一个字儿听得清。”
季春花回握住他的大手,“我也冷嘞。”
“咱快点儿回家吧。”
……
这一晚,季春花再也没寻思要去跟孙巧云睡。
不只是因为他们摸黑回家的时候太晚了,孙巧云已经睡下了。
还因为她心里仍然未能散尽的恐慌。
夜里,她钻在暄软又热乎的被窝窝,闭着眼睛感受着某处被糊了三层药膏的不适感,咬住下唇动了动腿儿。
一旁,段虎如凶兽般的彪悍身躯蓦地调转方向——
季春花“唰”地一下攥紧被角,把头直接埋进去了。
很快就听见他沉哑又厚实的呼吸。
她这才放心,小心翼翼地重新探出被窝。
“。。。。。。给,”段虎蓦地皱眉,开口蹦出个字儿。
季春花心跳都差点儿吓停。
脑门儿都渗出汗,胆怯又慌张地在昏暗中努力去看他的脸。
却只能模糊瞧见他薄唇蠕动,好像还舔了舔嘴皮子。
季春花还想忍着心惊再细瞧,怎料他骤然铁臂一伸,将她连人带被全塞进赤裸炙热的胸膛——
“再给老子吃口嘴儿。。。。。。”
“赶紧的!”
“。。。。。。媳妇儿。”